寄居者(严歌苓文集)
分類: 图书,小说(旧类),中国当代小说,综合,
品牌: 严歌苓
基本信息·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页码:269 页
·出版日期:2009年
·ISBN:7802256143/9787802256149
·条形码:9787802256149
·包装版本:1版
·装帧:平装
·开本:32
·正文语种:中文
·丛书名:严歌苓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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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严歌苓2009年最新力作,继《小姨多鹤》之后的最新长篇小说作品。
一位中国上海版的“辛德勒”,后来享誉世界的报业巨头
一位单纯、忧郁、文艺气质的犹太难民,后以假身份踏上美国
一位生在美国,长在上海的钢琴女郎,在爱情与背叛之间,良心与理想之间疲于奔命
故事发生在抗战期间的上海,由女主人公“我”在晚年讲述给一位传记作者听。
“我”在1939年的上海,爱上一名刚刚逃离集中营上岸的犹太男子。那时赶上约瑟夫·梅辛格臭名昭著的“终极解决方案”就要实施,为让爱人去美国,“我”临时在上海抓了个救星——另一位美国青年——做自己的丈夫。
乱世中,小人物们开始一串连环套式的命运救助,最后,“我”用“爱人”的钱赎救了“丈夫”,用“丈夫”的护照让“爱人”脱险,同时,以毁掉对爱情的原始理解和信念的方式,去实现了爱情……
故事结局在爱情的部分出人意料,令人叹惋。
一位世界报业大亨的生死前传,写在1942年的上海。
一位单纯、忧郁、文艺气质的犹太难民,从残酷的追杀中幸存,却听见自己爱情的挽歌,响在1942年的上海。
一位生在美国,长在上海的钢琴女郎,在背叛与热恋之间,良心与梦想之间疲于奔命,最终留在1942年的上海。
书中有亚洲人欧洲人美洲人,上海人苏北人客家人,血淋淋的战争年代里,没有人能逃脱“寄居”的命运。大上海,小世界——爱情与信仰,忠义与背叛,自我追寻与自我迷失,都在其中。“上海在二三十年代是最不古板的地方,全世界的人想在道德上给自己放放假就来上海。”
这部作品是严歌苓在题材、写作手法和女性角色塑造上又一次新鲜成功的尝试。同时,小说延续了作者独特的自述式与视觉化的叙事风格。
作者简介严歌苓,旅美著名青年女作家。生于上海。1986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20岁开始发表作品。1990年入美国芝加哥哥伦比亚艺术学院,攻读写作硕士学位。此后的十年间,她写出了《天浴》、《扶桑》(获台湾“联合报文学奖长篇小说奖”)、《人寰》(获台湾中国时报 “百万长篇小说奖 ” 以及上海文学奖)、等多部引起海内外读者关注的长中短篇小说。《少女小鱼》(根据此作改编的电影获亚太影展六项大奖)、《女房东》、《人寰》等获得了一系列台湾文学大奖,其中《天浴》由陈冲拍成电影后获金马奖7项大奖和1999年美国《时代》周刊十大最佳影片奖。
媒体推荐严歌苓的小说既有女人的细腻感性,又有男性的气势和胸襟并且她从来不忘记要好好地讲故事。
——姜文
我从来不惊讶严歌苓会不断以全新的语言,叙述全新的故事使我惊讶的是,她总能存这样一个全新全异的故事中,给我们一份全新的见解,一份全新的人生发现。
——陈冲
她的小说是含情脉脉的,又是笔墨张扬的。她的小说中滞在的,或是隐形的一个关于自由的概念,特别引人注目,那就是个人自由她的人物都在一个计较严峻的环境中问出现,尖锐严峻的生活状态跟她描写的人物性格发生特别剧烈的冲撞。
——陈凯歌
文字在严歌苓手上,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她意念动处文字也随之起舞,任何一瞬都是绝好的意象图画。
——麦琪
我以为中国文坛要非常认真地对待严歌苓的写作,这是汉语写作难得的精彩?她的小说艺术实在炉火纯青,那种内在节奏感控制得如此精湛。她的作思想丰厚,她笔下的二战,写出战争暴力对人的伤害,生命经历的磨砺被她写得如此深切而又纯净。
——陈晓明
文摘1
那天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知道他已经不在了。我听说他病了一年多,病中常常吃中国菜,听二胡曲,过犹太礼拜,念叨我的名字。其实我和他之间,并不是人们定义的那种关系。人嘛,总想在一个了不起的人身上找到七情六欲的事。
好吧,随你们的便。把“情妇”这个字眼用来做我的名分吧。我和他都老到发窘的地步,没有这名分已经够受。你的书我读过几本,所以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照实出现在你书里。干你们这行的,非得添枝加叶,对此拿你们没办法。
首先要告诉你一个上海,就是一船一船的犹太难民卸货一样倾泻在码头上,失修的水泥港口顿时黑了一大片的那个上海。一船接一船的犹太佬靠上了上海的岸。偌大的地球,上海是唯一让他们靠的岸。场面相当壮阔,不难想象这个以迁移和放逐著名的民族的每一次大迁移:三世纪犹太种族全体从耶路撒冷被逐出,地图被抹杀,首都被更名。十三四世纪从英格兰,从西班牙和西西里被赶尽杀绝。一船接一船靠岸的犹太佬们站在甲板上,趴在栏杆上,陌生的上海扑面而来。你不难想象十九世纪末和二十世纪初,两百多万他们的同胞被逐出俄国国境,就带着跟他们一模一样的憔悴和疲惫,向全世界各个角落四散。
有时候,在上海靠岸的远洋轮哗啦一下打开底舱,里面装成紧紧实实:一个巨大的人饼。那就是从集中营直接上的“货”。这样的船一靠岸,日本兵便会戴着防毒面具,用刺刀拨拉开上海本地犹太人的迎接队伍,冲进底舱,把杀虱子、跳蚤,以及种种已知未知微生物的药粉慷慨扬撒。刹那间,一片黑的人饼就成了一片雪白。
这和我的祖父在十九世纪末的美国得到的待遇相似:一船船梳辫子的中国男人被消防龙头当街冲洗,冲得大醉般东倒西歪。毒猛的水柱把他们从站着冲成蹲着,然后跪下,最后全趴成一片。
告诉你的这个上海,有百分之八是白种人。这个上海的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勉强把有英国国籍的塞法迪犹太阔佬看做人,犹太阔佬又把俄国流亡的犹太人勉强当人看,而所有这些人再把有钱的中国人勉强当人看,把没钱的中国人完全不当人。再来看看中国人。中国人在这里是指上海人。上海人把江北佬、安徽佬、所有外地佬勉强当人看,而把巡捕房的锡克人当“红头阿三”,把欧洲来的犹太难民当“犹太瘪三”。假如中国有个说法是“三教九流”,那么上海是“九教二十七流”。
真正的上海人,民族大节比较马虎,却都是和平主义者。“八.一三”一仗打到十一月底,日本人开进来了,真正的上海人便说:这下好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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