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农民的68个法制故事
分類: 图书,文学,民间文学,
作者: 滕刚 总主编
出 版 社: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5-1字数:版次: 1页数: 238印刷时间:开本: 大32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561768266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关注百姓法制困境,把舆论监督及时有效转化为法律监督;关注经济领域、民事范畴中的热点问题;用通俗流畅的风格,阐述法律故事、法律事件背后的法理,启迪民众的法治思维,引导司法资讯潮流。
内容简介
林林总总故事,道尽人生百味;恩恩怨怨情仇,述说世间万象。
本书的内容以优秀短篇法制故事为主,贴近生活,情节一波三折,最后水落石出,肯定让你爱不释手。
目录
第一辑 屋顶传来鬼叫声
遗腹奇案/郭华悦
三问破命案/张晓枫
私奔疑案/杨永汉
奇特的谋杀/陈永林
龙门凶宅/张鸣跃
舌头案件/何葆国
铁布衫/周海亮
蝴蝶的秘密/刘自忠
生死追逃/张爱国
绑架/乔 迁
屋顶传来鬼叫声/吴宏博
神秘的保险箱/吕金华
第二辑 让良心说话
贼授徒/郭华悦
枪神/韦延才
让良心说话/张国新
裁缝和小偷/郑向阳
投资吸引力/陶百军
义贼/曹宁元
这案难得断/尹全生
仇恨如洪/黄守东
方向/陈力娇
狼性/尹全生
两个老汉一台戏/宾 炜
第三辑 小站来了个乞丐
眼睛/刘永飞
小站来了个乞丐/范大宇
窃贼定律/谢丰荣
五号病床/连俊超
再叫你一声哥/汝荣兴
扣子杀人案/刘崇山
义气/邢庆杰
不和市长争待遇/陶百军
芝麻开门/王兴菜
抢的就是警察/楚横声
第四辑 乡长带着去送礼
贾县长出使苦瓜村/刘万里
匪托/金 波
阳谋/汝荣兴
幻觉谜案/刘文勇
劝贼行窃/相裕亭
集市“法庭”/尹全生
城里的风流案/刘自忠
乡长带着去送礼/杨清舜
绝旅/陈力娇
不信你不来/吴宏博
请来的小偷/甘桂芬
第五辑 提把弯刀来上班
跪下/周海亮
盗取芳心/吕金华
娶个老婆是逃犯/尤秀玲
连环情杀案/刘文勇
一枝一叶总关情/邓耀华
拖出来的爱/郭华悦
天意/天空的天
执法者/刘清才
包公辞职/英 霆
提把弯刀来上班/李 蓬
我没有抢劫/一 冰
改过自新的人/郭华悦
第六辑 来自地狱的电话
惊心的照相/何葆国
袋中的头颅/刘自忠
来自地狱的电话/魈 鸣
鸟巢之谜/王明新
弄巧成拙/童树梅
追踪野猴/汤礼春
名画奇案/廖祖平
游戏/崔 立
最佳搭档/墨 村
最后一回/杨永汉
局长之死 /刘万里
魔袋/周 波
书摘插图
第一辑 屋顶传来鬼叫声
遗腹奇案/郭华悦
衙门深处,宋慈正在闭目小憩,一位衙役匆匆奔来:“大人,河上浮起两具尸体,请大人前往勘验。”宋慈站起身:“立刻出发!”
一行人连连催鞭,到了河边,地方上刚刚摆好尸棚。宋慈在公案后面坐定,问道:“何人最先发现死尸?”“禀大人,是一位村妇洗衣时发现的。”
村妇立即被传到公案前跪倒:“启禀大人,民妇今早来河边洗衣,不料远处漂来两件东西,民妇一见是尸体,就赶紧报官了。”就在这时,仵作已经验好尸体,前来禀报:“启大人,尸体两具,一大一小。小的是孩童,皮肉腐蚀殆尽,只剩骷髅;大的是女尸,皮肉完整,尸身鼓胀,均无明显伤痕。”
宋慈问仵作:“你怎么看?”“回大人,孩童只剩一把骨头,无法辨认,女尸口鼻中有大量泥沙,看来都是失足或者自尽而死。”宋慈不置一词,径自起身走向尸体,仔细检查了一遍。
就在这时,一个肥胖的男子带着两个人直冲进来,跪倒在女尸前:“娘子……”地保说:“大人,此人是本地的何员外,后面的两人,一个是管家何禄,另一个是何员外的大儿子何文,看来女尸就是他的娘子。”宋慈闻言,赶紧喝问:“何员外,这是怎么回事,据实报来!”
何员外犹自哭着,许久才答话:“回大人,自从小儿子何武五年前失踪后,娘子终日精神恍惚,前些日子突然失踪了,一直遍寻不着,没想到是跳了河。”
宋慈心下疑惑,如果是悲伤过度的话,五年前就应该寻短见了,怎会等到五年后才想不开呢?他寻思良久,忽生一计,命人挖了一个和女尸长宽差不多的土坑,将女尸放在其中,拿衣服覆在尸体上,然后用土轻轻掩住,并捡了堆柴在土坑上烧。过了许久,命人重新挖出尸体,尸体已经温热,宋慈把酒和醋擦在尸身上,顿时显出一块一块的乌青。
宋慈在乌青上滴了一滴水,水滴凝住不流,他于是说道:“如果伤痕是远在跳河之前就被人打的,那伤处的皮肉应该已经恢复如初,光滑外凸,水滴就会流下来。可如果在跳水前被打,之后马上投入河中,由于伤处还没来得及恢复就断了气,伤处就会内陷,所以水滴才凝住。可见何夫人是被人打晕后,推人河中的。由于落水时呼吸尚存,所以仍会吸入泥沙,而且凶手是用甘草汁涂抹伤痕,使得伤痕隐匿不见,干了后,再将人推人河中。”众人听得连连点头。
宋慈接着问何员外:“你家小儿子身上有没有什么痕迹?”何员外想了一会儿,才说:“小儿曾从树上摔下来过,左臂骨折,后来才痊愈。”
宋慈赶紧吩咐人找来一口大缸,放满清水,加入盐和白梅,将孩童的骨骼放在里面,然后架在火炉上烧。水滚后,取出骸骨,只见上面出现了几条红色或者黑色的浅痕。宋慈分析道:“这便是骨头破裂的伤痕,骨头破损时,血液便会流人破损处,于是形成骨痕。”他挑出左臂的骨头,指着上面一条黑色的伤痕说:“这个伤处因为年月已久,所以骨痕是黑色的,应该就是小时候的骨折。可是其他的骨上散布着很多红色的骨痕,这是在临死前惨遭毒打所造成的。”
相隔五年,母子两人竟陈尸于同一条河!一名捕快问道:“如果男童是在别处受伤,后来又失足掉到河里呢?”宋慈微微颌首,从缸里舀出一碗热水,从男童头骨的脑门穴细细灌入,只见热水从头骨的鼻窍中流了出来。宋慈用手沾了沾水,继续道来:“诸位看,这流出的水中并没有泥沙,如果男童入水时还有呼吸,就会吸入泥沙,可见,男童在落水前就已经断气了。两具尸身的胸前还有石头摩擦的痕迹,应该是凶手杀人后,用大石把尸身压在河底。要不是最近河水暴涨,冲走了石块,尸身不知何时才会浮上来。”
何员外听得大哭:“求大人主持公道!”可是据宋慈所知,何员外经常接济穷人,深得爱戴,不可能有仇人呀!线索到这里又断了,真是一筹莫展。
三天过去了,这天上午,一名捕快匆匆奔来禀告:“大人,何府昨夜起火,何员外被烧死了。众人忙了一夜,早上去报告二夫人的时候,才发现二夫人因为悲伤过度,也上吊自杀了。”
宋慈一怔,赶紧到了现场。到了后,带着仵作进屋验尸。仵作喝道:“尸身焦黑,手脚蜷缩……从种种迹象来看,初步断定是火烧身亡。”宋慈实在难以相信,他重新检验了一遍,并无新发现。随后又拨开死者口腔,发现两根门牙缝隙之间有几根很细的绸丝,用手按拨,牙根也有些松动。他连忙把白色绸丝拔出来,说道:“昨晚何员外和人搏斗过,这几根绸丝就是从凶手的衣服上咬下来的。”
“那怎么证明何员外是被打死还是被烧死的?”仵作问。宋慈笑了笑,让人绑了两条狗来,先把其中一条杀了,然后把一活一死两条狗扔进柴堆里,点燃柴堆。那条活狗拼命狂吠,死力挣扎,可没多久就被熊熊大火淹没。
过了好一会儿,火熄了。宋慈扒开两条狗的嘴巴,先前就被杀的狗的口中干干净净,可被活活烧死的狗,口中却有许多灰炭。宋慈道:“凡是被火烧死的,在火中挣扎、呼吸,一定要吸人许多灰炭。可何员外的口中很干净,说明他在失火前就已经断气了。”他又命人将尸首抬开,把那块地方清洗干净,然后用米醋和酒泼在地上。只见地上顿时出现了一大片鲜红色。宋慈道:“血流出后,立即会被地吸入,只要将米酷和酒泼在上面,就会原形毕露。”那片血迹一直往外延伸,一直蔓延到二夫人的房间。
二夫人已经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了,进屋后,宋慈检查了一番,接着道:“你们看,如果是上吊自尽,绳套往上吊住脖子,勒痕就一定会绎过耳后沿发际向上,可是二夫人的勒痕却是平平地沿脖子绕成一个圈。刚才我发现地上有迷药的粉末,还有酒菜的余迹,所以,何员外和二夫人是先被人用酒菜迷晕,凶手用绳子勒死二夫人,挂上房梁,造成自尽的假象。可何员外血气较盛,被勒的时候清醒过来,同凶手搏斗。凶手于是用凶器杀了他,接着一把火烧了,这样就可以让人想到二夫人是伤心过度才自尽的。”
众人心服口服,盘问之下,才知道何员外夫妇的酒菜一向是管家何禄负责。宋慈正想传问何禄,又有一人急匆匆跑过来:“不好了,管家被毒死了!”
宋慈大惊,赶到管家房里,何禄已经断了气。宋慈仔细查看一番,命仵作拿把刀,将何禄的小指齐根切下来,只见骨头都已经变成黑色了。
他皱了皱眉头,说道:“何禄长期以来一直在服慢性毒药,刚才不过是加剧了分量,让自己毒发身亡。如果是刚才才服毒自杀的话,毒药蔓延的速度不会这么快,骨头应该是黄白色的。”
那他为什么长期服毒,宋慈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时,何员外的大儿子何文哭着冲进大门。他说,自己昨天喝了何禄送来的一壶酒后,就昏迷过去,醒来后发现在一间客栈里。几个一同回来的人也证实了,说是管家让他们把何文送到客栈里。何文悲痛欲绝之下,直拿头去撞柱子,血流如注,宋慈赶紧替他裹住伤口。
回衙门后,宋慈长吁短叹,仵作道:“大人,是不是还在为案子费神?”宋慈苦笑道:“何需费神,真相早已大白!你可记得,十八年前,何员外被一帮劫匪扣住,勒索钱银。后来,本官带着人马将劫匪扫清,又在地窖中堵住蒙着脸的劫匪头目和他的妻子。那个妻子扑上去护住丈夫,结果背部中了一刀,当场死去,劫匪头目从此不知去向。后来我们找到何员外的时候,他已经平安无事,还带回来一个刚出生的小男孩,就是何文。”
“大人,你是说……”“不错,”宋慈接着说,“当时我们以为那个妻子已经一尸两命,却没想到她腹中的胎儿早已足月,地窖里地气湿热,死人尸体涨满,骨节缝开,竟将胎儿从腹中逐出。我们当时正在追那个头目,想必何员外正好听到婴儿哭声,因此将他带了回来,取名何文。后来劫匪头目肯定回去过,发现尸体的异样,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他就混入何府,伺机报仇,他知道线索迟早会查到自己身上,如果真相大白,何文一定会遭族人唾弃。所以为了保住儿子,他早就服了毒,等杀掉何员外一家后,自己就自尽,将这个秘密永远带到地下。”
“那何文知道吗?”“唉,何禄这么爱儿子,当然不会告诉他。”宋慈顿了一顿,接着说,“其实,我刚才替何文包扎伤口的时候,手上沾满了他的血。后来我拿着何禄的小指,手上的血竟然渗入了何禄的骨中,这就是滴骨亲,只有亲生儿女的血才能渗入父母的骨中。我又用何员外的骨做了试验,果然滴不进去。”
两人长吁短叹,隐隐约约中,宋慈似乎看到,那个叫何禄的管家,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何文,逗着他,想方设法让他欢喜,让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