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许茹芸老了,这无可否认,毕竟对一个在乐坛前行了十四年的歌手而言,她已经走过了她的黄金阶段,无论是青春年华,还是人生事业;也有人说许茹芸在音乐上再玩不出花样了,他们期待的那个有朝一日能做一回“另类”音乐的许茹芸早就无影无踪了,所以今天听到的《爱 旅行 一公里》中的许茹芸是保守的、是淡然的,甚至还不及《北纬66度》,就更不用说那张在音乐领域上野心十足的《芸开了》了。
事实或是如此,两年前许茹芸重回乐坛发行了《北纬66度》,她的那张音乐作品就似有若无地透露出这是一个淡然的开始。而今天的《爱·旅行·一公里》延续了《北纬66度》大体上的淡然、朴实,甚至在整张作品中你很难找出在《北纬66度》中像《乐天市场》、《爱情·进站》这样还能让你对许茹芸在音乐上的另一种可能性存有期望的作品。作品中的许茹芸是没有野心,是不走偏锋,是不卖弄嗓音,是流行、是大众却也是真挚与朴实的。因此有不少人对《爱·旅行·一公里》抱以失望的态度,因为这些清一色的淡然小品之作既没有像《泪海》、《如果云知道》、《我依然爱你》那般痛彻心扉的伤情;同样也没有像《花咲》、《只说给你听》这般在嗓音的变化与曲风多元化上讨巧,反而感觉上平淡直白得似乎让作品失去了特色,甚至最终也只能将《爱·旅行·一公里》看作是一张平庸的主流作品。
什么是平庸?什么又才算是有特色?或许这已经是一个被华丽、花俏过分包装的世界,所以似乎在大众的眼中只有像苏打绿那样能做出一张概念性强的《春·日光》;又或是像张惠妹那样强调“意识”才算是特色与水准。但是在这些所谓的概念与意识的背后,却都忽略了一种叫“原始”的美。或许很多人都忘记了,否则今天的苏打绿就不会做出一张概念要比音乐更美丽的《春·日光》;张惠妹也不会为了“分生”成阿密特而分生。没错他们都得到了赞同声与掌声,却同时在冥冥中失去了最原始的感动。所以,对于许茹芸的《爱·旅行·一公里》,我们应该是感到庆幸的,庆幸的是许茹芸在这个“花花世界”中还能用其最本质的嗓音来演绎最简单的作品,让听众在这些简单的作品中找到感动。且不要过分地期望许茹芸能走回头路,事实上一切也不可能重来,许茹芸回不到大红大紫却是悲悯满天的上华时期,同样也回不去是低潮却是音乐元素丰富,过于卖弄嗓音的EMI时期。但是无可否认的是无论在任何时期,许茹芸吸引听众的依然是她那副动听、美妙的嗓音。相信无论再过多少年,哪怕许茹芸在歌路上,外貌上再有什么改变,而她的嗓音魅力都是不会改变的,这不正是喜欢许茹芸的听众在许茹芸身上最想得到的东西?
《爱·旅行·一公里》中的许茹芸是最彻底地在声音本质上的回归,也是感动的凝聚。这正如之前所说的从《北纬66度》开始,许茹芸就已经回归到了一条温情的道路,《看完烟火再回去》、《好听》、《我绝对不说我爱你》等这些作品早就跳出了过去那种过于悲情的框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淡然、温情的特色。而在《爱·旅行·一公里》中这种恬淡、温情被展现得更为彻底。十首作品几乎都是清新淡雅的,像是对生活的感悟,爱情的回味,人生的体会的一种记录,有感伤的《一公里》,有浪漫的《枫糖早餐》,有温情的《亲爱的是你把我宠坏》。但是无论是什么风格的作品,许茹芸的演绎都达到云淡风轻,洒脱自如的地步,所以最终给人的感受是感伤却不悲痛,是浪漫却不矫情,是温馨却不做作,可以说声音情绪上恰到好处地表现换来的是听觉上最舒服的享受,直觉上最真实的感动。
十四年前,许茹芸发行《讨好》大碟,她用那副干净动听却带着满是伤情的嗓音演绎着十首作品,可惜当时没有人为她鼓掌;十四年后许茹芸发行《爱·旅行·一公里》大碟,她的声音依旧动听如昨,而带着更多的是淡然与感动,但此时她已经不需要谁再为她鼓掌了。人会老,声音却不会老;特色的音乐可以让人“醒耳”,却不如质朴真诚的作品更能带给人感动。庆幸许茹芸在大流行时代中没有盲目追求概念与潮流;庆幸在今天的喧嚣中还能听到许茹芸如此云淡风轻,沁人心脾的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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