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10月6日,第4战斗截击机联队的第334战斗截击机中队的吉尔·加瑞特上尉驾驶他的97号F-86A佩刀式战斗机飞行在鸭绿江附近的“米格走廊”地区,当时他是充当一个四机编队中领队机的僚机。他所在的334中队和另一个336中队正在一起执行空优巡逻任务。加瑞特上尉加上这次任务的话,再加3次他出的任务数字就满100了,也许还可能获得击落敌机的战绩,在之前的飞行任务中,吉尔·加瑞特有35次遇上了空战并且击伤了一架米格机,遗憾的是还没有击落的战绩,不过幸好也没有被击落。但在这一天,他的好运离他而去了。
他后来这样描述:“两架米格将我们诱进了圈套,另外两架米格在我们低速飞行的时候,从侧面切入我们的编队,其中一架用37毫米炮和23毫米炮向我射击,我可以看到在为了便于识别而涂成红色的机头处机炮的闪光,与此同时我的飞机不停的剧烈颤动,接着机头低了下来——我被击中了。一发炮弹在右翼根部稍后的部位击中了我的发动机,爆炸使飞机翻转并进入了螺旋。前一秒钟我还在驾驶着一架战斗机,后一秒钟我可以依*的就只有一张军人保险证明了。”加瑞特遇上了最优秀的米格机驾驶员之一,苏联空军第324战斗机航空师第196战斗机航空团团长叶夫根尼·佐治维奇·佩佩里亚耶夫上校。
叶夫根尼·佩佩利亚耶夫1918年3月18日出生于伊尔库茨克附近的波迪亚波,父亲是一个铁路工人。他年幼的时候在父亲的影响下,对航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哥哥康斯坦丁加入苏联空军的时候,叶夫根尼在敖德萨的航空俱乐部找了一份工作。不久,叶夫根尼也参加了空军。1938年叶夫根尼·佩佩利亚耶夫从第八空军飞行员学院毕业,并被分派到远东地区的航空团中。当德国在1941年6月入侵苏联的时候,他多次请求调动以参加战斗但都没有成功,在他得知哥哥康斯坦丁阵亡后,他更积极的要求参战。1943年末,他被调到第162战斗机航空团担任指导员,在一次侦察飞行中,他的雅克-7战斗机被德国战斗机击伤,不过他仍能将飞机飞回基地。1945年他所在的第300战斗机航空团参加了对东北日军的进攻,30次战斗飞行中,佩佩利亚耶夫没有遇到空战的机会。
1947年,佩佩利亚耶夫从苏联空军军事学院毕业并和女朋友玛亚结婚。虽然他的飞行技术和指挥才能仍未令人满意,他仍然从一名代理中队长提升为第196战斗机航空团的代理团长,没人可以想象到这位29岁的军官将会成为冷战中最优秀的王牌之一。1950年10月,佩佩利亚耶夫上校正式成为第196战斗机航空团的团长,当时朝鲜战争局势正在转变,美军为首的联合国军在击败朝鲜人民军后,向38线以北推进。中国和苏联都不打算坐视不理,苏联空军开始派出几个装备有最新式米格15战斗机的航空团,驻地在安东机场,以支援志愿军。很快,联合国军的空军部队给鸭绿江南的一个常有米格机出没的危险地带起了个名字——米格走廊。
1951年的佩佩利亚耶夫,当时他33岁,军衔是上校,很多人认为在他这个年龄已经不适合驾驶最新式的喷气战斗机(例如米格-15),不过他认为经验能够弥补年龄的缺点。并非苏联才有这种观点,美军头号王牌约瑟夫·麦坎奈尔在1952年的时候是28岁,被认为年龄太大不适合驾驶佩刀式。
1950年12月,美军配备F-86佩刀式战斗机的第4联队参战,为了对抗新型的佩刀式战斗机,苏联空军组建了第64战斗机航空军,其中包括了第324战斗机航空师,由第176近卫战斗机航空团和196战斗机航空团组成,这两个团的飞行员的素质都是上上之选。最引人注目的是324师的师长伊万·阔日杜布上校,他是二战中苏联空军的头号王牌,曾在卫国战争中击落过62架德国空军的飞机,并获得过三枚代表“苏联英雄”称号的金星勋章,全苏联当时只有三个人(朱可夫元帅、阔日杜布和二号王牌波克雷西金上校)有这样的荣誉。
196团在1951年1月进驻我国东北,他们最初部署在二线机场以便继续完成使用米格-15战斗机的训练,随后他们转到了安东机场。4月1日,全团完成作战准备并投入了战斗。不过初战并不顺利,原因很简单,由于保密的原因,苏联空军规定了许多限制:包括禁止飞到海洋以及敌军控制的地区上空,生怕会被击落而导致飞行员被俘,飞机漆着中国标志(?),最糟的是,他们在飞行的时候被迫使用朝鲜语或汉语进行无线电通话。佩佩利亚耶夫和近卫176团团长萨尔格利·维辛雅科夫中校对这些限制非常不满。佩佩利亚耶夫回忆道:“在激烈的空战进行时,你是不可能去使用一些你不熟悉的外国语言进行沟通的。因此在一两个星期后,我们决定不理那个命令,上头很快就来问罪了,我告诉他们:‘你自己飞上去打一下看看!’”
阔日杜布上校和他的部下站在一起,向64航空军的指挥官I.V.贝洛夫中将提出了异议。由于阔日杜布名气的作用,苏联空军最终决定废除这条限制,允许飞行员在空战中使用俄语通话,这个决定很快使空战的状况好转。1951年4月12日,36架176团和196团的米格15战斗机拦截了一队由48架B-29轰炸机(来自第19、第98、第307轰炸机联队)组成的编队,这个编队由34架F-84和18架F-86战斗机护航,正准备轰炸鸭绿江上的大桥。在激烈的空战中,3架B-29被击落,7架以上被击伤,只有一架米格-15被佩刀式战斗机击落。
1951年5月20日,在经过三个星期的平静后,一队由50架米格-15组成的编队和28架佩刀式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空战,美军声称击落3架,苏军声称击落4架,事实上双方各被击落一架。美国空军334战斗机中队的詹姆斯·贾巴拉上尉(美国空军朝鲜战争第二号王牌,当日声称击落米格-15两架)击落了一架米格,飞行员是佩佩利亚耶夫的部下那扎尔金上尉。驾驶1315325号米格-15比斯的佩佩利亚耶夫上校则得到了他的第一个战果——一架F-86佩刀式战斗机。佩佩利亚耶夫在空战后的报告提到:“1951年5月20日,从1508到1558期间与一队F-86进行了空战,我从500-600米距离上向一架F-86开火,在开火期间,我注意到炮弹击中了敌机的右翼,之后敌机从左向右翻转。”报告中佩佩利亚耶夫并没有说直说这是一次击落(如“我击落了一架F-86”这样的字眼),而只是简洁的描述了空战的情形。很快这个战绩被志愿军地面部队证实,志愿军俘虏了这个美国飞行员,遗憾的是,志愿军送交给苏军的报告中,美国飞行员的英文名字在翻译成中文后再被翻译成了俄文,两次翻译使得后来无法查对这个美国飞行员的名字(美国空军并没有提供被击落的飞行员名单),和报告一起送到苏军手中的还有这个飞行员的飞行服、头盔和其他一些装备。
7月11日,佩佩利亚耶夫再次击落一架F-86,飞行员被志愿军地面部队俘虏,但那个美国飞行员的名字仍然无法辨认。不过KGB对这个飞行员进行了审问,俘虏透露了F-86A型战斗机的弱点,如低爬升率和在10000米以上发动机推力和操纵性能会降低,这些重要情报立刻用于制定新的战术以克制佩刀式。几天以后的7月21日,佩佩利亚耶夫和波利斯·S·阿巴库莫夫上尉的双机组对一个F-94编队进行了拦截,佩佩利亚耶夫击落了其中两架,阿巴库莫夫则击落了第三架,志愿军地面部队同样的确认了这些战果。其中一架飞机的残骸上有“109-I-405116”这样的编号,同时发现了飞行员的尸体。被阿巴库莫夫击落的那架F-94的飞行员及时跳伞,这唯一幸存的飞行员随即被志愿军俘虏。日后的调查认为这些被击落的飞机应当是F-80C,他们装载的“Misawa(应该是从三泽空军基地的名字而来)”型副油箱使它们看起来像F-94星火式截击机。根据战后资料对比,这些“F-80C”或“F-94”其实应该是海军的F9F战斗机,当天一队VF-311的F9F-2B战斗机被佩佩利亚耶夫的双机组击落了三架,阿巴库莫夫击落的那架飞机的飞行员是里查德·W·贝尔中尉,弹射跳伞后被俘,另外两名飞行员阵亡。
1951年10月6日,佩佩利亚耶夫上校率领麾下10架米格-15比斯与16架第四战斗截击联队的佩刀式交战。战斗发生在8000米高度,佩佩利亚耶夫再次击落一架F-86。他首先将部下组织好,然后带头向敌机发起进攻。他首先瞄准最前带头的两架佩刀式的长机,在550米距离上射击,这时第二个佩刀双机编队向佩佩利亚耶夫双机展开攻击,佩佩利亚耶夫没来得及确认第一次攻击的结果,就转向对准向他攻击的第二个佩刀双机编队,双方进行迎头射击,美机的位置在佩佩利亚耶夫的的1-2点钟方向上,他回忆道:“这场战斗就像发生在昨天一般,敌人长机向我射击,我看到我的飞机进气口附近有一块什么东西被子弹撕裂开了……我想起我们以前研究新战术的时候发明的一个机动动作,能够在迎头攻击后占据敌机的尾部位置,这个动作是使用一个战斗转弯,先侧向一边,再猛地转向另一边,进行一个急转弯。当敌机完成战斗转向改出的时候,我可以占到敌机的尾部位置。当时正是这样的情况,在对头后,敌机向右转并爬高,我继续向前飞,向右滚转,当滚转到40-50度的时候,急左转,转向完成的时候,我在敌长机的右后稍高的位置。敌长机几乎就在我的正前方,只有100米的距离,我推杆,试图瞄准佩刀式,当时佩刀式的位置在瞄准器下方,向上的G力几乎把我拉离座椅,于是我滚转,机腹向上,这样G力把我拉回座椅,而且这姿势也容易瞄准。当我滚转的时候,那架佩刀式也做同样的动作,不过我已经瞄准他了,我在130米距离上开火,一发37毫米炮弹打在座舱稍后的部位,然后是一下爆炸,随即那架佩刀式开始掉高度。我没有继续追下去,我认为像那样挨了一发就没有必要再继续追了。”
佩刀式的驾驶员就是文章开头的吉尔·M·加瑞特上尉,加瑞特上尉使尽浑身解数将他的飞机迫降在东海海边,一架SA-16信天翁式水上飞机迅速飞来救走了加瑞特上尉。值得一提的是,加瑞特的长机在他被击中后一直陪着他直到加瑞特成功迫降,但他们被另一队近卫176团的米格-15发现,领队的康斯坦宁·谢巴斯托夫上尉(12架击落记录)随即将这架长机击落。当天美军声称损失两架佩刀,一架是加瑞特上尉的(记录上是迫降而不是被击落),另一架编号50-671的F-86E相信就是谢巴斯托夫上尉的战绩,同时美军声称有第三架佩刀被击伤,也许就是佩佩利亚耶夫最先射击的那架。加瑞特的佩刀式几乎没什么损坏,搁在几英寸水深的海滩上。这对于苏联人简直就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一架最新式的美国喷气式战斗机。以前苏联人还曾获得过另一架迫降的佩刀式,但那一架在运送途中被美国空军摧毁。苏联技术人员立刻行动起来,工程师卡赞金率领一队工作人员来到现场并将这架佩刀式分解搬上卡车运走,运送途中他们遭到了美国B-26轰炸机的攻击,但幸好没有任何损伤,这架佩刀式随后运回苏联。事实上以后苏联人还俘获另一架佩刀式,据信也是运回了苏联。
几天以后的10月8日,佩佩利亚耶夫的米格-15机身上又增添了一个战果标志,他击落了一架第184战斗轰炸机中队的F-84战斗机,飞行员艾尔·哈伯跳伞逃生。
从1951年开始直到1952年1月,双方都试图在鸭绿江附近取得制空权,双方的空战越趋激烈,这个时期双方的王牌飞行员都取得了相当多的战绩,佩佩利亚耶夫也不例外。11月27日,他击落了一架F-84,驾驶员是伯纳德·斯特其格阵亡。第二天即11月28日,佩佩利亚耶夫驾驶他那著名的1315325号米格-15比斯,在击落一架F-86后,又盯上了一架佩刀式,佩刀式飞行员在被37毫米炮弹命中后跳伞逃生,飞行员戴顿·W·拉格兰中尉曾在10天前和另一个飞行员攻击了一个北朝鲜的空军基地,并摧毁了地面上的4架米格机,而且就他声称在被佩佩利亚耶夫击落前他自己击落了一架米格机。佩佩利亚耶夫随后获得了他的第16号战果——另一架佩刀式,飞行员随机坠毁。
接下来的三个战果并没能够从美国方面的资料得到证实,12月1日一架F-80,12月6日一架佩刀,1952年1月11日的另一架佩刀。不过接下来的一个“可能击落”的战果被美军方面证实:1952年1月15日佩佩利亚耶夫攻击的那架F-86,驾驶员瓦农·D·怀特中尉跳伞后被俘,呆在战俘营直到1953年交换俘虏。
在1952年4月22日,佩佩利亚耶夫上校被授予代表苏联英雄称号的金星奖章。授奖的时候佩佩利亚耶夫穿着平民服装,授奖令也没有提到得到奖章的原因,因为当时苏联的参战仍然是个秘密,在朝鲜战争中,还有21名得到苏联英雄称号的飞行员进行了同样特殊的授奖仪式。
除了在空战中获得的赫赫战绩外,佩佩利亚耶夫在指挥岗位上同样表现突出,他知道如何让部下保持最好的状态,他也敢于面对上头要求取消那些愚蠢的空战规则,以保证部下能够更好的作战。全团在10个月的战斗中声称击落超过100架敌机,其中30-35架被完全证实,战斗中只有10架米格损失,其中4名飞行员阵亡。除了他本人以外,有7名196团的飞行员成为王牌:菲奥多·谢班诺夫(6架),波里斯·阿巴库莫夫(5架),波里斯·波卡奇(6或7架),V.N.阿尔费耶夫(7或8架),A.M.柯臣伽洛夫(5架),I.K.舍洛莫诺夫(5架)和列夫·伊万诺夫(7架)。
一个访客在最近曾经问他对朝鲜战争的看法,他回答说:“对我们来说,朝鲜混杂着喜爱和痛苦,在50年代我们保卫着北朝鲜,我喜欢那里的人民。我也喜欢那些中国人民,我们的团当时驻扎在中国境内。在那里我也失去了一些朋友,他们长眠在旅顺苏军烈士陵园中,我至今仍记得我们埋葬他们时那伤感的一刻,他们都是非常好的飞行员,我的僚机萨沙·罗斯科夫,费迪亚·谢班诺夫,……”
我在翻译的时候翻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资料,是关于加瑞特上尉那架佩刀式的。
……
196团的作战报告中提到:佩佩里亚耶夫攻击后“……那架佩刀式向左转并急剧下降高度,另一架长机紧随其后提供掩护,目击者有佩佩里亚耶夫上校、瑞兹科夫中尉和阿巴库莫夫上尉。”
但那架佩刀式的劫难仍未结束,由于炮弹损坏了弹射座椅系统,飞行员只能将飞机迫降,飞机拖着一条黑烟向海岸方向飞去,不断降低高度,美军长机则陪伴在侧。这时一队近卫176团的米格飞到附近,并发现了受伤的佩刀式。下面是当时领队的近卫176团上尉谢巴斯托夫的报告:“……我发现一架佩刀式单机在我们编队的左前方,当时是6100米高度,那架F-86以45-50度角度下降,拖着一条黑烟,我立刻推机头并全速追过去,2-3分钟内我就抓到他了,在1000米高度上,我从300-350米距离上开火,那架佩刀式随即滚转,我再开火,那架佩刀式打开了它的减速板,我从他身旁飞过去,我观察到,那架佩刀式恢复水平状态并继续下降高度,随后那架飞机在海滩上迫降,目击者是跟着我的双机编队:米劳斯金上尉和菲多罗夫中尉。”
佩佩利亚耶夫回忆:“当时我们两个团(196团和近卫176团)之间在互相竞争,当然也会有争吵,连政委也会参加进来。这一次我击落了一架敌机并继续带着我的团参加战斗,而176团从我们下面飞过却没有加入战斗。我呼叫他们:‘来呀,我需要你们来这里帮忙。’他们没有回应——我们用同一个频道的——继续原来他们的航向。当他们看到那架佩刀式,谢巴斯托夫从3、4公里开外进行射击,然后回到基地写个报告说击落了一架敌机。他赶在我之前写了报告送上师部。我们马上吵了起来,我问谢巴斯托夫:‘你怎么击落他的?’我们到实验室将照相枪的胶片冲洗出来,我的胶片上很清晰的看到那架佩刀式距离我130米左右。他的胶片上只看到海岸线和大概3公里开外有一架飞机。当时有两队佩刀式在朝鲜作战,一队有黑白间的识别带,另一队是黄色的。于是我又问谢巴斯托夫:‘你那架是什么颜色的?’谢巴斯图夫回答:‘黄色的!’我说:‘好!如果我们找到的那架飞机是黄色的,那就是你的,如果是黑白间,那就是我的!’
那些技术人员很快找到那架飞机并把它带回基地,上面有黑白间的识别带,而且在座舱后面有一个大洞。……
根据公开资料,谢巴斯托夫的确击落了一架F-86佩刀式,据信是加瑞特上尉的长机。
王牌座机325号
佩佩利亚耶夫上校在朝鲜战争中使用的是一架编号为1315325的米格-15比斯,这架飞机在佩佩利亚耶夫上校回国后继续由其他苏联飞行员使用,其中包括一名夜战王牌。
著名的325号机由位于新西伯利亚的153厂(原文为156厂)生产,属于该厂生产的第13批米格-15。153厂即现在著名的NAPO厂(也称NAPA,新西伯利亚飞机制造联合体),是制造苏-27的厂家之一。1951年5月运到朝鲜前线,随即被佩佩利亚耶夫上校选为座机,由于这架飞机战绩彪炳,苏联人给它起了一个别名:“SamoletSoldat(战士机)”佩佩利亚耶夫上校驾驶325号机取得了17架个人击落战绩(总战绩确认为个人击落19架),包括了在1951年10月6日击落一架佩刀式(见上文),这架佩刀式后来迫降在海滩上,被苏联人俘获。
1952年2月10日,在军隅里附近发生了一场空战,12架中国和苏联空军混编的米格-15在准备拦截一队准备轰炸当地桥梁的F-84战斗轰炸机,突然遭到两架F-86佩刀式战斗机的攻击。佩刀机的头两次掠袭就击落了两架米格-15,但第三次的攻击就遭到了其他米格机的包围攻击,这两架佩刀式随即被击落。佩刀式的长机是当时美军战绩最高的王牌,第4战斗机联队334中队中队长小乔治·A·戴维斯少校,他当时的战绩是12架,以及这场空战中的两架,外加在二战中取得的7架,最终战绩21架。来自苏联方面的资料表明击落戴维斯的是97师近卫148团的米海尔·A·阿维林,中国方面的资料认定是空4师12团3大队大队长张积慧。这很可能是一个共同战果。第二架佩刀式被97师16团的皮特鲁·瓦西里维奇·麦涅文上尉击落。当时麦涅文上尉驾驶的正是著名的325号机。
1952年7月10日晚,四架351团的米格-15奉命拦截四架进行夜间轰炸的B-29轰炸机,在雷达和探照灯的帮助下,安纳托利·米哈伊洛维奇·卡瑞林中尉击落了其中两架并重创第三架,这次空战迫使美国远东空军停止了夜间空袭直到空军F-94和海军的F3D夜间战斗机能够提供护航为止。卡瑞林中尉此战中驾驶的也是著名的325号机,直到战争结束,卡瑞林中尉一共击落了9架B-29,全部是夜战战果(据信其中3架是共同战果)。
133师415团的N·M·索库年科中尉是最后一个为人所知的325号机驾驶者,他在1952年10月到1953年4月间使用325号机作战,并在1953年3月取得了这架飞机的最后一个战果,他驾驶325号机至少击落了两架美机。
1952年11月21日,索库年科少尉驾驶325号机击落一架F-84,照片中可以清楚看到F-84的爆炸。后来资料证实这是一架F9F,属于奇尔沙治号航母上的VF-721中队,驾驶员罗伯特·C·豪平中校(失踪)。
325号机一直服役到1953年7月,驾驶它的最后一个飞行员的名字今天已经查不到了,这架飞机的最后命运也是不清楚,但可以知道的是并没有在朝鲜战争后继续服役,据推测是被拆解了(或者是送给中国或朝鲜?)。至少有22架美国飞机栽在它的炮口下,使用这架飞机的飞行员中有两名成为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