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天云――空军“模范飞行大队长”童天云素描
一 骑手的英姿见于马背，飞行员的风采写在天上。 天上，大团大团的云在集结，扯开一张灰黑的幕，遮住了刚才还很亮的太阳，很蓝的天。幕后的一切变得神秘难测起来。只有那隆隆的战鹰轰鸣声穿透厚厚的云，预示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突袭。 云下，江南某机场。观礼台上坐的是西方某国空军代表团。 几分钟前，带队为外宾作这次强击机攻击表演的飞行大队长童天云整装待发。 气象预报：机场天气转阴，云底高只有600米。外事人员没想到天气突变，不免担忧：“这天还飞不飞？” “飞！”童天云瞟着天的眼神中，充满着自信心。 “砰！”天幕上划过一条绿色的弧线。4道银色擦过跑道，轰鸣声已在云海深处了。 今天表演的是地靶射击课目。要求进入攻击的高度是600米。可云底高只有600米。要达到首次进入、首次攻击、首次命中，就必须在云上和云中准确掌握好航向、速度，判明目标位置，出云后立即进入攻击，稍有迟缓和疏漏，就会贻误战机。 此刻，童天云率领4机，靠过硬的仪表功夫，顶住气流造成的颠簸，在云中跃升、转弯，根据目标位置控制着航向和速度，确定出云方位。 云幕闪开一丝缝隙，4机乘机切下。 外宾们看见4只银色的鹰，冲出那黑幕直扑下来，轰鸣声化为尖厉的呼啸。 “咚、咚、咚……”天空在抖，大地在抖。靶标处爆出团团灿灿的火花。 利落！漂亮！ 4只鹰退出战斗，安然扑回大地怀抱。 一位外宾爬上飞机，往座舱里仔细地瞅。他觉得，这样的飞行应该有先进的设备。 他看到的只是些普通的设备，顿时竖起了大拇指：“OK，OK，中国空军！” 童天云走下飞机。人们得以迫近观看这位中国飞行大队长的形象：浓眉大眼，墩墩实实。浑身的虎气让人联想到他刚才空中攻击时的高超技艺。 二 “同志们，我们这个强击机师的前身就是董存瑞所在的那个陆军部队。”一群从航校刚到部队的新飞行员在听部队光荣史的介绍。 童天云想起了电影《董存瑞》里敌堡喷吐的火蛇和董存瑞高举的炸药包。强击机不就是对付敌人地面目标的吗？如果当时有强击机，就能减少我军血肉之躯的伤亡。 机场上，一排国产强击机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出刺目的光。童天云对它一见钟情：“瞧它那尖尖的头，一副攻击者的态势，很合我的性格。” 他为自己将要是一名强击机飞行员而自豪。 强击机，现代战争不可缺少的锐利武器。二次大战中，德军不就是靠他们号称“空中炮兵”的容克―87强击机，配合坦克部队实施闪电战，一举突破波军陆地和法军“马其诺防线”的吗？后来与苏军交手，碰上了苏联人的“空中坦克”――伊尔-2强击机，他们被打惨了，一见伊尔-2便惊呼：“黑死神！”苏军步兵一见伊尔-2则士气大振：“乌拉！乌拉！” 我们应该有我们的攻无不克的“空中坦克”，让我们的步兵喊“万岁”！这是童天云心里想说的话。 炎夏之夜。宿舍热似蒸笼。飞行员们穿着裤衩背心，依然汗流不止。 童天云一边擦汗一边复习航理。他觉得一阵阵犯困，眼前的字一会儿清楚，一会儿又虚了。他使劲摇摇头，找出一瓶风油精，擦在太阳穴处，清醒了许多。 “天云，准备得怎么样了？” “不行，我不行！” 航理考试成绩揭晓。“你行啊！天云。”同伴们拿来的成绩单上，童天云的分数最高。 大家发现了规律：童天云什么事都说自己不行，可最后总数他最行。 在对别人、也对自己说“我不行”时，他把目光盯向了更高处，这使他的思想和技术不断超越现有的层次，总是走在了前列。他连续11年飞行优质安全率达100%，被空军评为一级驾驶技术能手，从一名新飞行员成长为一名“全天候”飞行员、教员和指挥员。 三 1987年，江南莺飞草长的日子。童天云坐在航空兵某团二大队队部的办公桌前。 他已是这个大队的大队长。 “要带出一个作风泼辣，战斗力过硬的大队。人家能飞的，我们都能飞，人家不能飞的，我们也要能飞！” 童天云和教导员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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