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在核反应堆的基础上造核潜艇,用了10年(1955年第--艘核潜艇下水),经历了“常规动力水滴型--核动力常规型--核动力水滴型”三部曲。苏联更为坎坷,经历了迂回曲折的六部曲。而中国则要一步到位。
研制部门中最牛的是一位老木匠,他是通过最严格的技术考核(当然免不了苛刻的政审)筛选出来的。因为,核潜艇的模型是按1:1的比例完全用木头制作的,它有着逼真的五脏六腑,宛如一艘超级玩具。
谁能够想像得到,国产核潜艇就是在滇池边上的一条木壳“大雪茄”里孕育出来的。它被拆拆卸卸,敲敲打打,已逾几度寒暑。那些尖端科学的精英们就在纷纷扬扬的锯末与刨花中获取了大量的感性及理性知识。从木壳到铁壳,中国的第一艘核潜艇终于移师到葫芦岛军港开工建造了。
核泄漏与核防护
越战、珍宝岛之战、苏俄“外科手术”核打击的威胁,致使中央军委发出“边设计边建造”的硬性指令。核潜艇设计与建造交叉,这也是“文革”中“打倒爬行主义”的新生事物。核潜艇研制所耗的财力,实难以计算。但不管如何,哪怕用金山银山堆出来,只要它令中国具有“第二次核报复”能力,总还是物超所值。
正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核潜艇的设计与建造来回折腾,明明已装上艇体的成套设备,仅因设计的某处不合理,又彻底推倒重来,这是花钱买时间的战略竞赛,中国核潜艇建造之困难可以想像。第一艘钢壳潜艇在北海舰队某基地开始做“系泊试验”,发生了最重大事故--核反应堆主泵泄漏,高温高压高剂量的放射性物质泄漏出来。而这次事故,也让军方刻骨铭心,当时正是“政治挂帅”时期,军旅中的格言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生命不息,冲锋不止”,研制单位里的所有军代表都向党组织递交了“火线决心书”,请缨赴汤蹈火,进入核反应堆舱排除故障。然而事故并不简单,军工技师轮番上阵,履险最多的麦新春共进入热态的堆舱达10次之多。
如今,核反应堆的"军转民"技术,已用于上海泰山核电厂和广东大亚湾核电厂。这些民用企业的核安全、核防护措施,确实从当年核潜艇的原始数据中获益匪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