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新
在商河县的采访,使我有了一次机会对长久存在于乡间的民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这里是鼓子秧歌的故乡,作为汉民族舞蹈代表,鼓子秧歌反映了黄河下游、黄河流域绵绵流长的历史风。在黄河流域可以确切地感受到这不同于其它地方风情的淳朴丰厚。作为孕育这一民族情感的地域它不象那黄土高原的黄天士,也不是为富一方的河套。只是觉得这里的一马平川,毫无遮的一览无余和缺少层次感的视觉形象整个的把黄河的雄悍部减了/分有声为力竭地引吭高歌,也没有黄河远帆的意境。从一个主到另外一个村庄,唤醒它的,依旧存在的仍是永不衰减的生命后力,是那些和日常的生活不能缺少的农家的纯朴,是农家的自自乐的方式。布阵的方略,不断变化的队形,攻击与守卫的阵势,加上那不时出现的激昂与急速爆发的鼓点的节奏,使人们在繁力农事之余有了发泄自己淳朴情感的最好的处理方法。
从祖父的祖父、从父辈的父辈,不用特意地留心习练,也不用章识地掌握,从小的耳闻目染,就使得所有的技巧和所有的稳熟乍都成了无意和有意的表达。从容不迫、浸透着饱满的热情。男柱为缓蹈的王本,而女人只是作为一种可有可无的点缀。赤裸的劳,*在腰间的腰鼓,不断挥舞着的上臂把感情的炽热和情感器款难窿里委多土地上,而那酝酿于农家院落里的构思与传统,全都在脚下的步伐和脚板带起的尘土中。你是一位真正的男子汉你是那位真正的黄河的尘土和黄河的风沙养育出来的儿子,那么你就一定会属于黄河故土的舞蹈。所有的形体动作和形体语言的表达,都是粗旷的粗线条,它的细部以整个黄河作为背景,它的背景以黄河汉子的那被黄河的风沙雕塑的不再柔和的感觉作为详细的说明。
活动于胯间不停转动的彩色的伞,把所有黄河惹人眼热的情绪都及时调动起来;不断交错与变换的聚散离合,把点缀与分散在黄河岸边的耕作之季都形象地加以细致地交代。没有晃动的龙头,没有引逗的形式,不断飞动起来的图案,象是在勾画黄河远祖的图腾,又象是表明黄河迁徙摆动的习性。扎在颈后的红扎布,象是旨在说明远古太阳血色的呼唤和大漠落日的祈盼,而那不必拘谨于男子汉行列之中的羞涩,则把黄河女子的大度与爽朗交付给流水般的暄哗,使我们得知黄河女子的妩媚便是在这样的一群男子膘悍的臂膀里完成的。而那不时变动的的轴心与导引的方式,也仿佛在告知人们唯有勇猛和过人的胆识才是真正的黄河的儿女。
它没有礼教的束缚,也不存在宗族礼法的征桔。以其坦荡之怀,以其跌宕之姿宣泄亢奋之情,无拘无束。若披挂上金色的鲤鱼般游七,如思维的芦苇畅样在历史的涟满里……
以陆地的存在作为表达的钵清,充分显现孕育出大河之子的劲力。
没有特别的礼节,也没有循规蹈矩的格式,不必小心翼翼地按照什么标准,丝毫不走样的要求,也没有长幼之别的苛刻,举凡黄河的儿子,举凡黄河男性的子民,都是诠释这一溶于大自然,沤歌大自然的歌者、都是完整的再现与现实交织的完美的歌者。歌之、舞之、咏之,壮怀人切,激越经纬,这是民族之舞,这是历史之舞,这
是精魂之舞。
不是在高高的黄土高坡上,黄河就在身边流时,不是在黄河之源,黄河就在我们身边发源—…·是在黄河即将完成使命奔涌而不复回之时,是在黄河即将结束漫长的流程的时候。由男人们集结的队伍,由男人们的肌肉和黝黑的臂膀组成的搅动历史的彩绸舞动起来,让那挥响天外的大音希声,似天籁般的回应上苍的关切。这是那个太阳的部落吗?正是。这是那个痛饮湖泽,化为邓林的部落吗?正是。
以远古存在的骄傲,继续着没有流失的情绪;以现代发展的情绪。重复并发扬缔造辉煌的骄傲。农家的男子,农家的汉子,继承的远不是一种武艺和玩耍,而是一个民族曾经存在并影响过一个伟大民族历史的震天动地呐喊和永不衰竭的雄性之力。
在商河我知道这个舞蹈,依旧在舞动,它以形体的动作参与了一个城市五千年辉煌历史在当代经济发展的舞步时,依然是如此的浦洒。
它的生命力不竭。这是依然存在的风情。永远的风情。
(作者:济南人民广播电台李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