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龙
“到客家人的祖地闽西龙岩来访问,是我多年的愿望和计划,今天终于实现了。”国际知名学者和社会活动家、荷兰皇家科学院院士布雷曼考察了闽西永定土楼和下洋桥乡后兴奋得喃喃自语。杨·布雷曼(JanBrcmam)是阿姆斯特丹大学及海牙社会研究院教授、阿姆斯特丹亚洲研究中心主任、荷兰政府发展合作部顾问,并在联合国社会发展研究所、亚洲太平洋社会经济组织、国际劳工组织等重要国际机构担任亚洲问题顾问,一直从事现代亚洲(以印度、印尼为主)劳工问题的研究,迄今已近40年,在荷兰学术界,他被公认为是一位著名的进步学者。
布雷曼教授对中国有着特殊的感情。他不仅对中国厦门大学与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之间的交流与合作贡献卓著,而且把出洋谋生的中国人作为他研究的重点之一。他认为,在19世纪荷兰殖民统治向印尼外岛地区扩张的历史上,以契约劳工(华人占80%)制为基础的种植园体系的形成无疑占有重要的一页。为了搞清契约华工的悲惨历史,布雷曼教授历时数年,多次深入19世纪时契约劳工制盛行的印尼苏门答腊日里地区从事实地调查,还从汗牛充栋的殖民档案堆中,查找出有关当年荷属东印度种植园体系的一大批重要原始资料,条分缕析,鞭辟入里,写出了“充满义愤,并且有坚实学术基础”的力作《契约华工与种植园制》,以纪念所有不幸葬身他乡的契约华工。
多年来,布雷曼教授还一直关注中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会发展状况,对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取得的成就感到由衷的高兴,并及时向国外介绍中国改革开放所取得的成就。1989年春夏之交北京发生-风波后,西方国家对我国实行无理的经济制裁,布雷曼教授感到愤愤不平,到处奔走呼号,要求西方国家解除对中国的制裁。在他看来,中国是一个伟大而友好的国家,中国人民是世界人民的好朋友,西方国家的做法是在干涉中国的内政,应当制止。
为了进一步了解、考察海外客家人与家乡闽西的联系、客家人的生活情况和客家文化,布雷曼教授决定到闻名世界的永定土楼和著名侨领胡文虎先生的故居永定下洋中川参观访问。布雷曼教授在龙岩市人大侨委的陪同下考察了永定县这两个地方。在洪坑振成楼和奎聚楼,布雷曼教授详细听取了楼主林日耕先生的介绍,对振成楼的建筑和蕴涵的深厚中华传统文化感到十分惊讶,对洪坑村秀丽的自然风光流连忘返,在大榕树下驻足良久,依依不舍;在林日耕家里,布雷曼教授一边品着永定梅草茶,一边回味参观土楼的感想,并用他那独特的眼光对永定土楼振成楼作出这样的评价:“这座土楼是客家文化的代表,它既是封闭的,又是开放的,它的封闭在于它保存了客家平等、互助的特性;它的开放在于它反映了客家面向世界,吸纳其它文化、文明的宽容性。土楼的主人们有充分的理由为他们杰出的祖辈、为他们的重教传统而自豪!”
是的,在布雷曼教授看来,闽西龙岩早已走出了国门,走向世界。他认为,客家人本来就是一个移民群体,向外看、向外走,是客家人的传统。在东南亚考察研究期间,他就听说客家人非常吃苦耐劳,重教崇文。早在18、19世纪,客家人就漂洋过海,不畏艰险,艰苦创业,经过一番辛劳,发家致富后,不忘家乡,不忘祖国。当布雷曼教授参观著名实业家、爱国侨领胡文虎先生在下洋中川的祖居地和虎豹别墅后,印象更加深刻。他说,客家人的思想是开放的,从客家人的发展历史看,可以说客家人是经济全球化的先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