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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运会开幕式还在继续,火炬刚刚点燃,运动员正在陆续退场,接下来该是文艺汇演了。
“走吧。”我把电视关掉。
手电筒射出的黄色光圈在脚下的石阶上前后游移,两旁林木茂盛,夜色下的整个森林因黑暗而静谧,没有风,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连鸟儿也睡了。
由旅馆到峰顶的路很近,五分钟后已登上了摘星石。
你和我靠着那块石碑坐下,石碑大概是个峰顶的标志,几个小时前在这里观日落的时候看过了,上面刻着“华山西峰海拔2086.6米”。
没有月亮的夜空星辰繁密得令人心悸,银河象一条薄而透的轻纱荡漾在天上。下瞰城市灯火点点,却因空气流动而闪烁明灭,竟然象极了夜空中的星星。
“真漂亮!”我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语言来形容眼前的一切,只知道你我现在的肉体和灵魂都飘浮在天与地之间。
我于是吻了你,你的唇上仍留着淡淡的酒味,那是我们为了御寒而喝了点的缘故。
我把头靠在石碑上,呼吸着清凉的,隐约流动着松木香和淡淡酒香的空气,右边感觉到你微温的身体,左边是舍身崖的万丈深渊。今夕何夕,宇宙无言。
我闭上眼睛,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