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藏书:达尼尔在行动#
分類: 图书,少儿,儿童文学,童话,
作者: (奥)涅斯玲格 著,韦苇 译
出 版 社: 湖南少儿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5-1字数:版次: 1页数: 207印刷时间: 2008/05/01开本: 大32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35837059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克里斯蒂娜涅斯玲格绝对是当代世界上最著名的用德语写作的儿童文学作家之一,她的作品对孩子们来说几乎就是一种名牌产品。 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容易因自己的种种缺陷而毁于孤独,这种孤独唯同龄人的友爱温馨能使其融解,可是让孩子们去喜欢一个他们所厌恶的人,能做得到吗?人的理智能使人转厌恶为喜爱吗?
毋庸置疑,女作家在成功地驾驭着读者心理的同时,成功地利用了侦探破案故事的可读性。女作家利用这种可读性,把她由衷喜爱的几个少年男女的鲜明形象留在了读者的心坎里,烙印在了读者的记忆中。
——韦苇
侦探破案故事先天地具有可读性。涅斯玲格从常人的生活体验中深谙师生对“贼”的憎恶情绪、心理,把围绕失窃案构成的悬念迭连推向读者,使读者一开卷即欲罢不能、不忍释离。
——豆瓣网友
克里斯蒂娜涅斯玲格绝对是当代世界上最著名的用德语写作的儿童文学作家之一,她的作品对孩子们来说几乎就是一种名牌产品。
——西格利特略夫勒(奥地利文学评论家)
内容简介
涅斯玲格的作品往往读起来活泼轻松、真切生动、情趣盎然,其淡雅的幽默向读者沁散,其浓烈的戏剧趣味牢牢吸引着读者的心。然而被女作家包裹在作品深层里的精神内核,却常常是严肃而发人深思的,总是寄寓着女作家对人生、孩子、社会、时代、历史的敏锐而充满责任感的思索。
《达尼尔在行动》之所以不是一部以侦破少年犯罪案的可读性为终极追求的低档作品,就因为它不单在一个引人入胜的破案故事中写活了一群孩子和大人,而且在最后也不以释除悬念为作品收结。小说结尾处笔锋一转,提出了这样一个令人困惑的问题: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容易因自己的种种缺陷而毁于孤独,这种孤独唯同龄人的友爱温馨能使其融解,可是让孩子们去喜欢一个他们所厌恶的人,能做得到吗?人的理智能使人转厌恶为喜爱吗?开启锈锁的钥匙该往哪儿去寻找呢?涅斯玲格的作品就这样向教师、家长和孩子发问着,引起社会讨论和深省的兴趣。
作者简介
克里斯蒂娜涅斯玲格(1936- ),当代最著名的用德语写作的儿童文学作家,1984年她荣获了素有“小诺贝尔文学奖”之称的世界儿童文学最高奖项——国际安徒生奖,她为孩子们创作了100多部优秀的作品,全世界的小朋友和大朋友们都为她写的故事着迷。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书摘插图
第1章
本章不是故事的开头,只供读者熟悉一下全篇的几个主要人物。
招风耳奥特尔,头发又短又硬,像是一蓬火红火红的猪鬃。细高个儿,精瘦精瘦,密密麻麻的雀斑挤满了他的脸,不过一点儿也不像翘鼻子小姑娘脸上的雀斑——那种金黄色的雀斑,细细密密的,挺可爱,谁看见都欣赏。不,奥特尔的雀斑是灰褐色的,看着就让人联想起英国种小花斑狗。甚至可以认为他跟油漆工最为相像,仿佛他刚刚仰脸往天花板喷洒完灰褐色油漆。整张脸上溅上了斑斑点点。在奥特尔数不胜数的雀斑中,有两个雀斑块确实值得人们赞叹:左脸颊一个雀斑块非常显眼,形状简直像非洲地图。上头找得到开罗和好望角;右脸颊有一个雀斑块有大拇指甲那么大,模样儿挺像颗心,凹进去的地方有一条小尾巴,所以更像是黑桃爱司。难怪全班同学都管他叫“黑桃爱司”,而从不唤他奥特尔。只有托马斯一人总叫他“骆驼”,那是因为他的腿细长,膝盖鼓凸起来。
不过也就托马斯一人这样叫,别人并不跟着叫,谁都知道他跟奥特尔早就闹翻了。
米哈艾尔也像奥特尔一样又高又瘦,只是清一色淡褐皮肤,挺像是加了咖啡的牛奶。米哈艾尔的外公是地地道道的黑人,过去是驻奥地利的美军士兵。他的母亲当然就是个黑白混血儿,或者如有些人所说的,是一个半混血种。这样,米哈艾尔当然也是个混血儿,或者如有些人所说的那样,是个四分之一混血种。
米哈艾尔有一头长长的卷发,一双黑褐色的眼睛和一对茸茸的眉毛,那些小姑娘们公认他是头号美男子。此外,米哈艾尔平常的穿着像要登台演出:加花结的白衬衫,蓝茄克衫,胸前小口袋插上块小手绢,灰裤子两条褶痕烫得笔挺。不错,他有时也穿一身运动员服装,罩一件又细又软的白色羔皮短上衣。谁也不敢伸手去抓他的衣袖,生怕弄脏他的衣服,留下一排手指印。还有,他说话也跟别的孩子不一样,简直是出口成章。难怪德语老师总把他树为全班的榜样,常说米哈艾尔对祖国语言掌握得非常出色。全班同学都管他叫“先生”,甚至托马斯也不例外。
达尼尔个儿并不突出,身体圆滚滚的,红喷喷的面颊和一头淡黄色的头发,像小姑娘。他胖倒是很胖,可谁也没有看见他比别人吃得多。他从不愿到外头去溜达,脸色却总是绯红。他的学习成绩比谁都好,不过谁也看不出他做作业特别用功,听讲特别专心。往常达尼尔总坐在座位上,双眼半开半闭,出神地吮着手指,从旁看去,仿佛他就要打起瞌睡来,有时连老师们也以以为他入睡了。
“醒醒。达尼尔!”老师们总是这样亲切地大声提醒他。所有老师对班上成绩拔尖的学生,态度都是很亲切的。
每逢这种时候,达尼尔总是赶紧把手指从嘴巴里拿出来,低声儿回答道:
“我没睡,我在动脑筋!……”
他在想些什么,他从不对人说。要是有人问他想些什么,他总是支支吾吾地回答说:
“可不就是什么都想想呗。”
要不,他就这样回答:
“我让自己的思想自由驰骋,它们一会儿跳到这儿,一会儿蹦到那儿,我只是在一旁注意领会罢了。”
班上同学给达尼尔起了个雅号,叫作“思想家”。思想家、先生、黑桃爱司三人是老朋友。他们一块儿进幼儿园,一块儿进小学,如今又一起在同一所中学的同一个班里学习。先生和黑桃爱司并排坐,思想家坐在他们的前一排,更确切地说是坐在黑桃爱司的前面。
从某种意义上说,李丽贝特也属于他们一伙。她是跟他们一起从同一所幼儿园、同一所小学升上来的。就因为这个缘故,思想家让她跟自己坐同一张课桌,允许她抄袭自己的各科作业,如今她是样样满分。有时不能抄袭,比如考数学,老师对并排坐的同学各出一套题,往往一个考A卷,一个考B卷,那时,思想家就替她先做好B卷,悄悄塞给她。在思想家面前,考试时间很充裕,答卷不消二十分钟就行。
尽管如此,李丽贝华特并不能成为思想家、黑桃爱司和先生的真正的朋友。其中原因是她有个要命的毛病,说得更准确些,那算不得是她的毛病,而是她妈妈的毛病:她妈妈这不准那不许,对她管头又管脚。一放学,她就不顾一切,抄近路飞跑回家。“打学校回到家不得超过十分钟。”李丽贝特妈妈对女儿作了规定,并亲自检查她是否准时。要是放学铃响过以后十五分钟,李丽贝特还不到家,她妈妈就会惊惶不安。要是李丽贝特过二十分钟才气咻咻地回家来,那她妈妈准已经迎出门来,在大街上哭哭啼啼,喋喋不休地埋怨。万一李丽贝特迟回家整整半个钟头怎么办,那简直就无法形容了。
“那她呀,要不是心肌梗塞,准会不停地给警察局打电话,扰得他们脑袋发涨。”李丽贝特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李丽贝特的妈妈倒不是一个很凶的妈妈,只是有一种说来叫人很难相信的恐惧症,时刻被一些可怕的事情折磨着:总好像她的李丽贝特遭遇了什么不幸,不是让电车就是让小汽车撞倒了。她尤其害怕女儿会遇上凶手、流氓和街上各种各样的狂徒。特别是报上连连登载这类犯罪案件的日子里,李丽贝特的妈妈要求女儿赶回家的时间便不是十分钟,而是八分钟了。
女儿为了不让她提心吊胆,也只好满足她的要求。
“李丽贝特,我的小天使,跑快点。”她恳求女儿道。“要不我会吓死的!”李丽贝特午后也不能一个人出去玩。冬天,天黑得早,妈妈总到学校去接女儿。有时李丽贝特排练大合唱,她就在校门口等候。李丽贝特去游泳,她妈妈就在游泳池的前厅里,边看报纸边等着。要是李丽贝特去溜冰,她妈妈就在观众席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当然,思想家、黑桃爱司和先生都认为,对李丽贝特这样一个处处被入管着、护着的小姑娘。是应该尽一切可能好好照顾的,不过他们又一致认为同她建立真正的友谊,那是不合适的。谁都知道,真正的友谊需要交友对象有自己足以支配的时间,而李丽贝特这种时间一点也没有。
和这三位同学不同,托马斯一心一意想跟她建立真正的友谊。开学头一天,他在校门口头一眼看见她,就喜欢上她了。托马斯甚至打定主意天天放学后到李丽贝特家串门子,跟她一起玩骨牌、打扑克、吃李丽贝特的妈妈烤的馅饼,尽管他并不喜欢骨牌、扑克和馅饼。瞧,他喜欢李丽贝特到了这种程度!可是李丽贝特却一点也不热心,谁跟先生、黑桃爱司和思想家作对,谁也就是她的对头。托马斯可以给李丽贝特写几张不管有多长的字条,又是解释又是建议,可是这个局面还是无法改变。
第2章
三年级①五班有十五张课桌,每张课桌连着两把椅子。这一天早晨,五张桌子空着只坐一名学生。原来是流行性感冒蔓延开来。玛苔尔坐在靠窗最后一排,连连打着喷嚏,上拉丁文课的女教师玛叶尔太太在讲台上高声对玛苔尔说:
“请你捂住嘴,玛苔尔,要不然会传染给旁边同学的!”
玛苔尔气鼓鼓地用手指戳戳旁边没人坐的空位子说:
“施奈台尔已经感冒了。感冒就是他传染给我的。”
“可这会儿你喷了我一头。”坐在玛苔尔前面的托马斯转过身来,一边用手掌去擦后脑勺的喷嚏沫子。
“我打喷嚏是捂着嘴的。”玛苔尔顶了一句,谁知话音刚落,鼻子发痒,鼻翼颤动,又大声打了个喷嚏。
“这不,又喷了我一头一脸!”托马斯转过脸去。
用手擦去脸上的唾沫星子。
“托马斯,”玛叶尔太太下令道,“你来洗洗脸!”
托马斯嘟嘟哝哝没骂出声来,向洗脸池走去。
这时李丽贝特举起手来:
“玛叶尔太太,龙头没啦。”
“怎么没啦?我刚才还看见的。”
“是没有啦,没了一个星期啦,谁把它弄走了。”
李丽贝特说。
老师莫名其妙地看看门边那排桌子,伸手指指浅褐色头发的男孩,问道:
“他不是龙头,是谁呢?”
班上爆起了一阵大笑。原来,浅褐色头发的男孩叫克朗,与“龙头”一词同音,因此女教师没听明白李丽贝特的话。克朗站立起来,推了推宽边眼镜,说:“她说的不是我,是指那铜疙瘩水龙头。”
克朗坐下后,班里还是喧笑不绝。每逢上课感到枯燥,大伙都乐意抓住任何可以作为借口的事寻寻开心。
玛叶尔太太瞅了瞅洗脸池,发现水龙头的旋把真的没有了。光有一个底座留在那里。
“那就到厕所去洗吧。”玛叶尔太太说。
托马斯向门边走去,黑桃爱司马上大声叫住了他:“等一下,我这就把龙头打开!”
托马斯停住脚步。黑桃爱司走到洗脸池边,从裤袋里掏出一把平口钳,钳住安旋把的螺丝拧了一下,一股细小的水就淌了下来。
“阁下,请吧。”黑桃爱司说着,特意毕恭毕敬地躬了下腰,活像饭店服务员斟香槟酒的姿势。
“谢谢,骆驼。”托马斯站到洗脸池边说,然后掬起水往脸上泼,呼哧呼哧地洗了起来。
全班同学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俩的表演。学生们对一些和上课不相干的事,总是特别感兴趣。
“行啦,托马斯。”玛叶尔太太说。
托马斯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把手上的水滴甩在地板上。黑桃爱司用平口钳拧紧螺丝,想把水关上,可是拧着拧着,他突然大叫一声:
“啊,该死!……”他把平口钳高高举在头顶,平口钳上钳着个方形的螺丝,“这不,我怎么也堵不上水啦!”
坐在头排的罗伯特举手说:
“玛叶尔太太,让我跑去把总务主任请来吧!”
托马斯这时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却又马上转身出了一个主意:
“说不定还是去叫密茨尼克先生更好,他对这些个玩艺儿最在行,而且我们不用挨骂就能应付过去。”
“谁也别去请啦!”玛叶尔太太不耐烦地大声说。
看了看手表,“我们就这样没完没了,把时间浪费了。水就让它淌去吧,课间休息时再去把总务主任请来。”
老师转身向着黑板,在上面写了三个拉丁词:laudo lauas laudat①
托马斯坐定下来,黑桃爱司却不知怎么办才好,踏着步低声儿说道:
“请原谅,玛叶尔太太,总得请个人来修一修才好,这水……”
“用不着。”女老师不耐烦地打断黑桃爱司的话。
“可这水淌个不停……”
“奥特尔,你别再拿这混账的水来打搅我了!我懂这套鬼把戏。我再也不会让你在我的拉丁文课上表演了。”老师把粉笔递给他,“为了让你态度严肃一点,你上来接着写下去。”
黑桃爱司伸手接过女老师的粉笔,可他焦虑不安的目光还盯着洗脸池。
“嗯,奥特尔……”玛叶尔太太说道,“下面怎么写?”
“对不起,可这水还……”黑桃爱司开口还是水的事。
“别再提淌水的事!”玛叶尔太太提高了嗓门。她早已相当恼火了,双眉间出现的一条很短很深的竖纹足以证明这一点。那条竖纹会很快上升到发际,那时,准会发作出一阵狂怒——补充题,背单词,就像暴风雪一般向孩子们袭来,而且都要打分。黑桃爱司提心吊胆地瞅瞅玛叶尔太太鼻梁上端深深的皱纹,在黑板上写了起来:Laudamus(我们赞颂)。
“很好。奥特尔,现在接着写‘你们赞颂’。”
“Laudatis(你们赞颂)”黑桃爱司写着,玛叶尔太
太鼻梁上的皱纹几乎舒展开了。黑桃爱司又接着写:
“Laudant(他们赞颂)”。玛叶尔太太额头上的皮肤平展得像小女孩一样了。然而好景不长,过不一会儿,玛苔尔又“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声音响得可怕,紧接着托马斯也吼叫起来:
“又从头到脚喷了我一身!”
“我怎么啦?啊,真对不起。”
玛苔尔因为感冒,说话声音有些沙哑,还流着鼻涕。
玛叶尔太太眉心的竖纹顿即爬到了发际。她站到讲台上,从提包里取出一方纸手绢,等玛苔尔去拿。
谁知玛苔尔纹丝不动。
“我看她烧得有点迷糊了。”秀荠说。
玛叶尔太太走到玛苔尔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烧得厉害!”她惊叫起来,“你得赶紧找大夫看看!”
“她昨天就发烧了。”杜娜莉说。
“怎么这样大意?干吗还坐在这里?”玛叶尔太太很难过地摇摇头。
“因为下星期就要测验了,”她趁一个喷嚏还没打出来,赶紧说,“妈妈让我一堂课也别拉下。”说完,小姑娘又一连爆响了三个喷嚏,余音缭绕中,勉强可以听见她那沙哑的声音:“我得抓紧时间,妈妈……”
托马斯,请你把她带到办公室去,”玛叶尔太太叹息一声说,“叫人给她家里挂个电话,请她家里来
人把她接回家去。还有,你帮她把东西拾掇拾掇,她没有力气拾掇。”
托马斯脸上显出老大不乐意,不情愿地按老师的吩咐去做。他甚至不想把手伸进玛苔尔的桌肚,嘴里嚷着:“呸,见鬼了!”他带着极度厌恶的表情,在玛苔尔的桌肚里掏了一下,从里头掏出一大堆裹着鼻涕的纸巾,于是皱巴巴的纸团白花花地撒了一地。
“这些脏里巴稀的东西难道都得我捡拾不成?”托马斯忿忿嘟哝着。
玛叶尔太太无可奈何地看着撒满一地的湿纸团。这时,先生米哈艾尔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字纸篓走去,把它拎到玛苔尔的桌肚前,蹲下去,用双手把鼻涕纸扒成一堆,然后捡入字纸篓。
“我们无比敬爱的托马斯,捡捡裹鼻涕的纸,死不了人!”米哈艾尔简直看不下去,说。
“谢谢,米哈艾尔,你说得可真太好了。”玛叶尔太太谢了他以后,亲自从桌肚里头拿出玛苔尔的书包,
又把课桌上的东西都装了进去,塞到托马斯手里。
玛苔尔摇摇摇晃晃从座位上站起来,又接连打起喷嚏。托马斯装出一幅苦相,不过他还是拽着玛苔尔的衣袖,把她拉出教室。老师等到他们走出教室,关上门,这才说:
“好啦,现在让我们回到课本上来。”她走向黑板,可是刚到洗脸池跟前,她的眼睛一下瞪圆了。池里的水快溢出来了,而龙头的水却流得正带劲呢。
“天哪!”玛叶尔太太惊叫起来,“水就要溢出来了!……”
她的声音尖得刺耳,额头即刻出现三道皱纹——两纵一横。
“请原谅,我早说过得请总务主任来。”
黑松爱司走出教室,看来他并不关键,因而女老师追上去说:
“怎么慢吞吞的!……步子放快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