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女排
分類: 图书,文学,纪实文学,
作者: 马寅著
出 版 社: 云南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7-1字数: 200000版次: 1页数: 290印刷时间: 2008/07/01开本: 16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222055063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记录他们的奋斗,体会他们的悲喜,领略他们的境界,分享一份中国式的光荣与梦想。
这个集体的奋斗,悲喜与境界足以感动中国。
陈忠和、郎平作序推荐。
“我的人生信条是做好每一天,只要每一天都在做事,再难的事情我也相信可以化解。可是当过去的一天让我感觉光阴虚度的时候,我就会惶恐不安。”
——陈忠和
当我带着对明星生活的惯性理解走进中国女排时,我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憾。
她们不背LV,不用香奈尔,但是她们最美丽;她们不谈金钱,不讲享受,但是她们很富有。
她们懂得感恩。她们热爱学习。她们珍惜名誉。
在我也渐渐陷入这物质化的世界,慢慢变得冷漠,时常心怀抱怨,失去前进的动力时,女排精神引导我们真正看到了即使身处浮躁的社会,只要内心有理想引领,常怀感恩之心,便仍然可以保持本色,激情昂扬,脚踏实地,百折不回,走好每一步。
中国女排是一所学校。
走近中国女排,人生一定会受益。
陈忠和和他的女排姑娘并非不知道现实的残酷,但是他们就是这样一个群体:相信梦想的力量,懂得坚持的意义,愿意付出全部的力量实现人生的价值,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们都会为实现梦想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那种永不放弃的坚韧精神会深深影响周围的每一个人,让你相信努力可以创造奇迹。
2008,女排鼓舞中国!
内容简介
《体坛周报》著名记者马寅,历时五年近距离报道中国女排,动情书写《我爱女排》,那灼灼的“女排精神”让每个中国人为之动容,为之鼓舞。女排,2008感动中国!!!中国女排是一所学校。走进这所学校,人生一定会受益。中国女排的每个队员都知道,人的一生充其量有三万多天,去掉小时候不懂事,老了不中用,真正能做事的也就一万五千天,在这一万五千天里,还有一半的时间是在睡觉,那真正可以做事的就只有七千多天了。这是一笔可怕的帐。是中国女排的主教练陈忠和算给大家的帐。算清这笔帐,是要大家珍惜时间,做好每一天。
作者简介
马寅,《体坛周报》记者。2003年第一次走近中国女排。五年时间,与中国女排从陌生到熟悉,从了解到支持。日复一日,被这支球队感染着,并因此感动着。
目录
陈忠和:她用真诚感动我
郎平:小朋友 小妹妹
引言
折翅的梦想
陈忠和的人生与奥运
和平
苦难
新手上路
1430天,从雅典到北京
后记
瞿优远:真诚是最好的技巧
书摘插图
折翅的梦想
1
2003年夏天。
或许是刚刚经过“非典”的缘故,虽然已是七月,病毒的威胁早过去了,但是人与人之间,却仍然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一天,我接到报社《全体育》杂志编辑的电话,说是要交给我一个任务——写一篇关于赵蕊蕊的人物稿。
女排的赵蕊蕊?那个大高个儿?我不认识呀!报社不是有专门采访女排的记者吗?您还是别难为我了!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但是编辑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对!就是那个赵蕊蕊!现在要做她的稿子,你去搞定她吧!咱们报社原来跑排球的记者采访不到她,你比较擅长和运动员沟通,这个艰巨的任务,非你莫属了!”
采访赵蕊蕊的任务,就这样硬塞给我了,我一肚子的不乐意。不过编辑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也只好去试一试。
我完全没有想到,编辑的这个电话,竟改变了我未来几年的人生。
此前我一直在跑足球、体操、跳水,也曾客串跑过田径、游泳、乒羽甚至是围棋、花样滑冰,真正从未接触的项目就属排球了。我翻遍了电话本都没想起朋友圈中谁和中国女排比较熟悉。几经辗转,我以前同事的女朋友的同事给我抄来一个电话,是中国女排主教练陈忠和的。同时他还告诉我,中国女排所有队员的采访都要经过主教练同意,赵蕊蕊的电话,就向陈忠和要吧。
可能是当记者这几年锻炼出来了,我给陌生人打电话从来不发怵。在拨通陈导的电话前,我只是略略思考了一下该如何介绍自己,想到《体坛周报》已是家喻户晓,远比报社新创办的《全体育》杂志有名气,自报家门的时候,就直接跟陈导提《体坛周报》吧!
电话通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温和,很礼貌,和陈导平时电视里接受采访的声音一模一样。我赶快自我介绍,没想到刚刚说出“体坛周报”四个字,电话那边的声音立刻由晴转阴——
“你说什么?你是《体坛周报》的?《体坛周报》的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陈导的反应很不客气,以至于我完全被他的反应吓着了。
这种情况我可是第一次碰到,不过还好我没有慌张到扔了电话,我尽力稳定住自己的心情,脑子里迅速考虑着如何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陈导,您先别生气,我真的不知道您和我们报纸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要不我也不能就这么冒昧地打电话给您呀!您说是吧?而且有一点我可以向您保证,让您这么生气的事肯定不是我干的!”为了表明我的“清白”,我还特意强调说:“陈导,请您相信,这是我第一次给排球界的人打电话,我此前没有‘前科’!”
说到这儿,陈导的态度似乎缓和了点儿,但是一开始的温和友好肯定是谈不上了,我赶紧借机说明来意。那个时候我倒是没有在意给他留下什么样的印象,心想反正就这么一次,以后也不会再和他打交道了。
他听后稍稍考虑了一下,对我说:“那周四下午三点,你到排球馆来吧!”
挂了电话,我心里非常别扭。
不用说肯定是此前我们报纸得罪了陈导,现在又想要和人家打交道,报社找不到合适的人了,就让我冲上去试试。而且报社肯定觉得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的背景,就没有必要再告诉我了。他们也知道我还没傻到明知双方有过节,还偏要亲自去当炮灰。
不过这鼻子灰还没有碰完。
三天后,周四下午三点,我顶着烈日准时赶到国家体育总局训练局排球馆。当我走到排球馆门口时,就看到中国女排一队高人正从街对面的大客车上走下来,主教练陈忠和走在最前面。
我赶快上去拦住了他,毕竟他不认识我,我得主动点儿。我又一次自我介绍,从陈导“晴转多云”的表情就知道,我的到来又一次让陈导想起了和《体坛周报》曾经的不快。
不过他还记得三天前答应过我的事,我还没有提赵蕊蕊的名字,他就叫住了刚好从我们身边走过的这个1米97的高妹。
“赵蕊蕊,她是《体坛周报》记者,想要采访你,你们认识一下,你把手机号给她,课后再联系吧。”陈导对赵蕊蕊说。我站在一边陪着笑脸。
谁知赵蕊蕊很不客气,她甚至丝毫没有顾及我面子的意思:“陈导,我们不是不接受《体坛周报》的采访吗?我为什么要理她?”
赵蕊蕊这么一说,从我身边走过的队员,就都知道我是《体坛周报》的了。我丝毫不夸张,她们原本没有立场的眼神,刹时间充满敌意。
还是陈导替我打了圆场:“她以前没有跑过排球,而且她是要给杂志写稿,杂志和报纸不是一回事。”
见教练发话了,赵蕊蕊不好再深究,只得很不情愿地给我留下了她的手机号。我记下来刚要谢她,她继续没好气儿地补充说:“我们训练很忙,周日你再打给我吧!另外,这是我的私人电话,请你不要告诉别人。”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进了训练馆。
陈导大概是可怜我的尴尬处境,在进训练馆之前勉强冲我笑了笑。
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2002年世界锦标赛上我们报纸曾经做了一系列关于“让球事件”和炒作陈忠和下课的报道,把陈忠和和中国女排搞得十分被动,一度陷入绝境,才导致双方反目。而陈导和中国女排姑娘们之所以这么“记仇”,是因为此前两年,他们一直跟我们报纸关系不错,跟报社派来采访的记者曾经无话不谈。
“被朋友这么出卖,是我最接受不了的。”距离与陈导的初次见面大约半年以后,在已经不对我那么反感的时候,他这样解释当初接我电话时的失态。
那时,他已经是带领中国女排时隔17年重登世界冠军宝座的金牌主帅了,世界杯期间和他打的几次交道已经让我确信,他肯定是个善良的人。
2
终于等到了周日,我可以给赵蕊蕊打电话了。
为了寻找共同话题,我花了两个下午的时间,读了网上关于她的绝大多数报道,了解到她爱画画、爱学习、有才情、有追求,是中国女排的明星球员等等,但是深深印在我脑子里的,还是那个冷若冰霜、伶牙俐齿的高妹形象。
酝酿了半天情绪才拨通了她的电话,但是她一听是我而变得更加冰冷的语气让我立时兴致全无。问她的问题她回答得轻描淡写,我没话找话地和她聊了大半天,也没有把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多少。更让我失望的是,我找了许多借口力求和她有一次面对面交流的机会,可她直到挂电话时也没同意和我见上一面。即使是好不容易答应我把她的画作和照片借我一用,但是她的安排却让我晕倒:第二天下午训练前她会把东西交给排球馆看门的阿姨,我到阿姨那里取走即可。
放下电话我对自己说,看来我是碰到了工作以来最难啃的硬骨头。
这里忍不住要夸一下自己。
当时的我,已经因为此前跑哪个项目都能基本搞定,特别是跟足球圈里最难相处的李铁成了好朋友而被公认为是“公关高手”,然而就在我自认为已经达到“攻无不克”的高度时,冷傲的赵蕊蕊无情地打击了我。
采访没完成,肯定不能就这么放弃。再加上我对这个喜欢英国王妃戴安娜的天秤座女孩的性格推断,我真就不相信赵蕊蕊是冷在骨子里,拒绝被融化的。
定好第二天下午去排球馆取东西,我中午出发前花了半小时给她写了一封信——之所以选择写信的方式,是我深信一个有才情的女孩一定会耐心地读完一封写给她的信。
信的大致内容我还记得——
从第一次见你,我们之间就因为某种原因非常别扭。你的冷淡,让我感觉非常难受。其实想想此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从没打过交道,我因为这次采访任务走近你,在我看来这是你我之间的缘分。虽然这缘分,有可能在我完成这次采访之后就尽了,之后我们形同路人,各奔东西;但它也有可能让我们彼此从陌生到熟悉,从相识到相知,从朋友到知己。于我而言,从采访之初,对你就抱着一颗真诚之心。如果可能,也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无论我们今后能不能成为朋友,都让我们今天以缘分的名义真诚面对,好吗?
在信的最后,我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
那天下午,在排球馆看门的阿姨那里,我用我的信和赵蕊蕊的画做了交换。近在咫尺的训练馆大门敞开着,很巧,赵蕊蕊的身影远远地在我视线里晃动了一下。
我问自己:看过我的信,她会回电话吗?
我知道我这是在跟自己打赌,赌我对她的判断。
回家路上,电话响了。
心中莫名的激动,打开手机一看,却是来“催命”的编辑——
“还没搞定赵蕊蕊啊?这么难吗?她难道比足球那些大腕还牛?”
我无言以对,只回他两个字:等吧。
那天晚上,坐在朝阳门外联合大厦一层的金湖茶餐厅里,和大学时最要好的女朋友聊天时,我的注意力却一直集中在我那等待响起的手机上。因为生怕错过赵蕊蕊的电话,我隔几分钟就拿起手机看看,直到它轻快地响起乐曲,有节奏地舞动起来。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赵蕊蕊”三个字,让我顿时心花怒放。
虽然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扇窗,但这在我俩相识之初,已经足够了。
再一次电话采访她时,她终于肯正面回答我关心的问题了。
她告诉我,她出生时个头就比别的孩子大不少,护士就叫她“小郎平”。在她的记忆中,从小到大她都比同龄人长得高:5岁时1米5,10岁时1米7,13岁时就1米88了……
我们都羡慕她的大个子,她却说,长得这么高,其实很不方便。她说高人有很多烦恼,比如头总有被撞伤的风险,所以进门一定要注意低头;睡觉要睡加长的床;尽管自己眼睛不好,可从上小学起就老被安排坐在最后一排;更令人苦恼的是长大以后总也买不到合适的裤子……
我问:那高个子的优势体现在哪里呢?
她很幽默:站得高可以看得远啊!和朋友出去即使走在人堆儿里也不怕失散,因为她不会被人群淹没。还有,可以轻轻松松够到大家都够不着的树叶,即使是长辈和领导跟自己说话也不得不仰着头……
有了这些,我的中国女排“处女作”——《云中的赵蕊蕊》才有了那些生动的细节。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在那次采访即将完成的时候,赵蕊蕊同意在运动员公寓的楼下和我见上一面。
正是在那匆匆一面中,我终于近距离见到了她秀气的笑脸和她那修长无比的双腿。
3
没想到她的两条长腿,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竟成了我最深的牵挂。
关于她骨折受伤过程的描述,在过去四年里我写了十几次。随着和她感情的加深,我描述那场悲剧时的心痛,也一次比一次更重——
“2004年3月26日上午,福建漳州,在一堂普通的训练课上,将要起跳拦网那一刹那,来自赵蕊蕊右腿的一声异响宣告了悲剧的发生。放声尖叫失声痛哭的不只是顿时疼得浑身哆嗦的赵蕊蕊,训练场里乱成一团。在赵蕊蕊痛苦地闭上双眼之前,还定格了冯坤惊恐的神情和周苏红伤心的眼泪。
赵蕊蕊破天荒地骂了一句粗口,她陷入了无边的绝望之中,情绪有些失控。
被几条大毛巾裹着去医院,她哭了一路。伤痛伴着委屈和失望,她不知道自己该去想什么,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每一滴眼泪,都是为害怕就此与奥运作别而流……”
所有的细节,都来自事后对当事人的采访,而在悲剧发生的时候,我一无所知。
记得赵蕊蕊受伤那天,我刚刚完成对备战奥运的中国射击队的采访。
从广州回到北京,飞机降落在北京首都机场,一切如常。坐在机场大巴上,我忽然想起前几天和赵蕊蕊约好的事——她收到我寄到漳州去的新一期《全体育》,看到那期杂志上我最新写她的文章,会尽快给我回个电话。至今没有她的消息,是她还没收到杂志?还是对我写的文章有意见?疑惑中我打给她的手机,但是她没有开机。
第二天早晨醒来我又打给她,还是关机。
起初只是出于好奇。在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里,我只要想起来就拨一次她的号码,想看看她到底什么时候开机。打到后来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虽说谈不上什么不祥的预感,但是看她这么久切断对外联系,估计是遇上不顺心的事了。
转天傍晚,我接到了报社编辑打来的电话。他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据可靠消息,赵蕊蕊骨折了,而且伤得很重,参加奥运会都悬了!
我听了有点儿发愣。虽然正为联系不上她心里犯嘀咕,但是在这个小道消息满天飞的时代,道听途说的“新闻”实在太多了,我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我马上打电话向陈导求证。面对我的询问,他有些吞吞吐吐,只是说赵蕊蕊确实是受伤了,“脚拐了”,现在情况还不明朗。
我又打电话给赵蕊蕊,她还是没有开机。
看来很可能是出事了,可是以我当时和中国女排上上下下的关系,是再怎么费尽心力也不可能了解到真实情况的,所以我只能等。不过我也很庆幸当时跟赵蕊蕊只是普通朋友,如果我们是现在这样的关系,那我一定会急出病来。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半个多月,直到四月中旬,陈忠和才公开承认,赵蕊蕊遭受骨折重创,志在雅典奥运夺金的中国女排痛失一员大将。
有了此前的传闻和层层铺垫,这个消息来得不算突然。加上那个春天我正忙于筹办婚礼,而且我和中国女排的感情还远没有深到同呼吸共命运的程度,所以在那场悲剧发生之初,我充其量是个普通的旁观者。
骨折传闻被证实以后,又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不过那段日子,我没有感觉生活中少了些什么;就像她在2003年世界杯上所向披靡,我也并没有感觉自己的人生多了几分亮色。
那时我俩的生活轨迹,就像两条距离遥远的平行线。
当赵蕊蕊躺在漳州一七五医院艰难度日时,我正新婚燕尔,享受着爱情的甜蜜;在她为突如其来的伤病抱着妈妈痛哭时,我正被幸福和亲情包围;在她为自己的奥运前程深深担忧时,我正计划着自己一生一次的蜜月旅行……
后来我们很熟悉了,说起当年两人状况的强烈对比,她怪我“曾经相当不够朋友”,而我也借机出了相识之初她不给我面子的那口“恶气”。
人与人的相识,是要靠缘分的。而从相识到相知,困难的考验是颇为有效的推进剂。
五月的一天,在北京体育医院的病房里,赵蕊蕊架着双拐出现在我面前。
10个月前我在运动员公寓楼下看到的那两条修长的美腿,其中的一条如今已经内嵌钢板、外绑护具,臃肿得不成样子,加上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看上去格外沉重。
“你觉得我还有希望去奥运会吗?”她上来就这样问我,不过从她的口气里我听得出,她的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其时她已经度过了受伤后最灰暗的日子,但是在雅典奥运会进入倒计时之际遭受伤病重创,她心中的失落和不安,却是长时间挥之不去的。
如果不是后来赵蕊蕊的腿伤一养就是四年,我相信大家对于骨折的理解,差不多都停留在“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程度。
从赵蕊蕊受伤到雅典奥运会中国女排第一场比赛,期间一共141天。按养好骨伤需要100天计算,情况并不至于无法挽回。也就是说,一心想要参加奥运会的赵蕊蕊只要康复进程顺利,完全可以搭上去雅典奥运会的“末班车”。
但是一个将要参加奥运会的运动员的伤病康复进程,却不是这么一道简单的算术加减法。
刚刚做完手术的时候,赵蕊蕊也问过医生:是不是100天以后,我的腿就能恢复到受伤前的样子了?
医生无语,敏感的她明白是自己的期待不切实际,就改问:离奥运会只有四个月了,您预计我到那个时候能恢复成什么样子?
还是得不到确定的答案。她又试探着问:那以您的经验判断,我到奥运会时最差会是什么情况?
医生们被问得很为难,他们也希望给赵蕊蕊一个惊喜,但是如果她一定要个确定答案,那医生们只能说:即使你可以去奥运会,你也不可能是去年拿世界冠军时的那个赵蕊蕊了。
医生的回答,理智得近乎无情。
这个追求完美的天秤座女孩,内心被深深地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