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谍海系列4:黄金眼+杀人执照
分類: 图书,小说,侦探/悬疑/推理,
作者: (英)加德纳著,刘建宏译
出 版 社: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10-1字数: 292000版次: 1页数: 284印刷时间: 2008/10/01开本: 16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61344286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007系列成功地塑造了邦德这一人物,由此改编的电影同样拥有众多影迷,而《黄金眼》作为这一系列的第17部,无疑是个奇迹,由它改编的同名电影创下了有史以来最高票房纪录。《黄金眼》是继“邦德电影”休息了六年后,实现了新突破。制作班底强大:皮尔斯布鲁斯南首度饰演新生代007,新进邦女郎由伊莎贝拉斯科卢普饰演的娜塔丽娅,而另一位在片中鲜活地诠释了美艳残忍的邦女郎西娜的法米克詹森则是一位名模。导演马丁•坎贝尔凭此片确立了在好莱坞成功商业导演的地位,他此后还执导了《佐罗的面具》和《垂直极限》等。故事内容的创新点:作品中第一次将邦德的上次M换成女性,并揭示了邦德孤儿的身世……作品开头的高空跳崖、中间的坦克巷战和最后的在巨大卫星接收器里打斗等场面,都堪称经典。
内容简介
《黄金眼》又称《金眼睛》。这一次007邦德又接到一个新的任务——寻找俄罗斯研制出的最新型太空武器“黄金眼”。邦德的老对手、现在为“雅努斯”恐怖组织服务的卡洛莫夫上校炸毁卫星站盗走“黄金眼”。同时为“雅努斯”组织服务的还有一位与邦德邂逅多次的美艳蛇蝎女郎——西娜•奥纳托。从爆炸中死里逃生的两个程序设计师:鲍里斯和娜塔丽娅,一个神秘失踪,一个被多方追杀。邦德以“坦克巷战”力挫老对手,不曾想救回美丽娜塔丽娅后的邦德竟陷入了自我迷茫之中……而他一直追查的“雅努斯”竟然是他的“死”而复生的老朋友006,两人被隐藏的身世之谜渐渐浮出水面,而事实的真相正一步步被揭开……
作者简介
约翰加德纳,英国作家,记者,戏剧评论家,皇家海军军官。毕业于剑桥大学圣约翰学院,后进入牛津大学学习。继伊恩弗莱明之后,约翰加德纳开始了007系列小说的创作,共完成了十四部007小说,并将两部电影改编成小说。此外他还著有其他多部颇受好评的侦探及间谍小说,包括《霍比克鲁格》系列、《赦免日》等。
书摘插图
第一章怪名任务
他的脑袋就像要爆炸了一样,耳朵里被脉搏涌出的血液撞击得轰轰响。紧接着,他觉得自己的头盖骨似乎被子弹穿成了蜂窝,那火焰从子弹孔里喷出来,甚至还从他的耳朵、鼻孔跟嘴巴里涌出。詹姆斯邦德突然醒过来。睁开眼睛,他马上意识到那“轰轰”声,原来是飞过他头顶上的两架苏联喷气式飞机启动发动机时的燃油声。他粗略回忆起他们曾说过的:军事喷气式飞机一般是贴着山头低低地飞过,回旋到他们临近苏联的古老港口基地——阿冈戈。
他责怪自己太过粗心,本来只想合眼养精蓄锐的,不曾想竟真的睡着了。他伸了个懒腰,活动着酸疼的肌肉。紧接着他又慢慢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看了看手表,是该行动的时候了。此时的天气非常寒冷。他忍着强烈的肠绞痛,竖起耳朵很认真很小心地听。耳朵听到的仍然是喷气式飞机渐远的“轰轰”声,竟然听不到该区域上空侦察机定期巡察的声音。
据他了解,这种巡逻侦察机是苏军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从纳粹德国空军那里掳获得来的,已经使用了超过六十年。因此,见到它,就像是见到一架老式破旧的罗马大炮出现在八十年代的电子战场上。
这时,邦德的意识终于全部清醒了。他机敏灵活地俯察周围的环境。这是一片漆黑的、不知敌人何时出现的群山峻岭,而他正朝东躺在其中某座山的脊顶上。他的右侧是一座狭长的人工湖。在正前方,是一间矮小的水泥打造的警卫室,它封锁了通向水坝项部的道路。这座水坝从山谷地面直直耸立,大约有800尺高。
水坝底部是由大量圆石和岩石块构建的地面。邦德很清楚,这些只不过是一些伪装物,其下方连接着20尺深,用钢筋混凝土构建的防弹室。也可以说,岩石层下面的密室才是他的目标:化学武器厂一号。
虽然在1972年,各国曾协议商定并签署了公约,但苏联一直都在这严寒无比的地下制造生化武器弹头。
M曾和他们说过,到目前为止,这些生产品虽然仅仅限制在已知的有毒物质、损害神经系统的有害气体以及其它某些可十白的物质上,但是,这个工厂现在已经重新配备过,他们预计再制造一些远远超过那些能让人直接死亡的武器,比如:某种游离状态下的滤过性病毒,它的破坏力,就像人类逐步破坏全世界的热带雨林一样。另外,在几个星期内,该地下工厂将生产出一种噩梦般的生化物:这种病毒可以迅速传播,让受害者血液变稀。它能让人体迅速瘫倒,主要器官相继停止工作,可以说,这是一种既迅速又恐怖的死亡方式。
这次,即使不能及时遏制苏联制造这种带来大灾难的弹头,但最起码也要想办法拖延他们的计划。M非常明确这件事的紧急性,因为西方国家研究出这些相对的免疫抗体还需要一些时间。所以他决定由007——詹姆斯邦德和他的老伙伴006——艾里克特弗莱恩共同完成这次任务。他们的上司M说:“你们是我最优秀的人才,我们大家心里都有数,这次任务的成功率只有50%,但我没得选择,那个鬼地方必须马上毁掉。若再迟几个星期,恐怕就太晚了。”
此刻,邦德已在苏联,他回过头远眺山谷,思索着:在苏联帝国这一荒凉遥远的北方地下,竟然有这种令人发指、惨绝人寰的活动在进行,真是难以想象啊!
那条在高地远处铺设的、连接着山谷起伏不平的跑道,是邦德视力范围内的唯一生命痕迹,它处在与水坝平行的长峡谷旁边,大约有30尺远,但是这条长峡谷很深,远远超过1英里宽。
M和他们说,进出生化武器厂一共有两条通道,这条跑道是其一。工厂的工作人员、负责安全的部队以及科学家们乘坐一种老式飞机从这里进出。
第二条通道,就是利用1960年代后期打凿的简陋地下通道,它是通过打凿开土地和岩石层而筑成的。通过这条通道,可以把工作人员及生产品直接运向阿冈戈海港。这是一套简洁的滚动式运输系统,主要由运送生产品的平板车和装有硬木椅来运载幕僚和军队的无顶车厢组成的。从武器厂到阿冈戈这个过程需要24小时——很难度过的一天。
在三天前,艾里克特弗莱恩便已进入阿冈戈。若所有文件都齐全,又没有人疑心的话,他现在应该在搭地铁,不久将到达武器厂本部。
M早已算好了要由两个人来共同完成这项任务。所以他命特弗莱恩进入武器厂后,要穿过铁格子板那里,想办法到空调系统周围的厚屋顶上等候邦德。此外,他还负责提前找出能与邦德联手行动的安全地方。
而邦德的任务,就是要杀死在水坝上站岗的两名卫兵,然后,再带着武器跟炸药下去同特弗莱恩会合。最后,他们要合力完全炸掉整座秘密生化武器厂及其配备设施,再想办法返至阿冈戈港东边——大约20英里处的撤退点。这次任务的参与者从来没有质疑过这是近乎于自杀的任务。“西洋樱草行动”,邦德对这个滑稽的任务代号感到莫名其妙,这个代号和他们即将开始的行动大相径庭,丝毫对不上套路!一想到在这次行动中,还有诸多琢磨不透和怪异荒诞的地方,他不禁浮起了笑容。
他再一次尽力将手臂和双腿伸展开。此时,他在距离岗哨50码远的地上僵卧了足有七个小时。而在八个小时前,他从一架作了伪装的飞机上以高空低入法的方式降落至此。他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爬上这块突出的岩石,而这儿距离降落点的斜坡不过1/4英里。通过这里,他便可以迅速地冲入警卫室。
处在水坝顶部边缘处的警卫室是由水泥构建而成的,呈正方形。邦德正对着的这侧墙壁,有道门和窗户。通过照片简图他知道,警卫室有个房间是那两名常设卫兵睡觉、休息和吃饭用的。在室外较远的地方,有个不锈钢制的狗栅栏。而在通向水坝顶部的通道尽头,配置了电动滑门。
岗哨内的卫兵都来自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是从KGB的国境驻守部门中选拔出来的,主要负责生化武器厂内的安全任务。他们曾经和其它精锐军队一起接受过特别的训练。水坝的另一侧是不需要加派人手看守的,因为那里与整片陡峭险峻的岩石相毗邻。
每个星期那两名卫兵会换班一次。在换班的时侯,他们一定要在镶嵌在水坝直立墙壁的呈D字型的脚踏横木上,做艰难而又快速的攀爬才可以。邦德想象着:在寒冷刺骨的冬天里爬上水坝,会是什么滋味呢?光是凭这想象,就够让人不寒而栗了,而现在轮到他自己亲身感受的时刻已越来越近。他正在冷静地核对他带来的装备。
他穿着一双登山靴和一件套头穿的长毛皮外衣,这身装束都是经过特别设计的。束身装和毛皮外衣均是石灰色的,且缝制有很多镶着纽扣和装上拉链的袋子,数量比一般狩猎外套的还要多。邦德把武器包裹好放在紧贴皮衣的胸口处。在他那身套装的右腿旁,则装着他希望会是最终救他性命东西的长袋。他的腰部束着一条既宽又厚的腰带,上面则用线固定了四个以上的小袋子和滚厚边的皮制枪套。皮套里面装有火力十足的“格拉斯”炸药,还配有长消音匣的ASP9毫米口径手枪,这些都是他精挑细选的武器。邦德用滑雪面罩遮挡住他的头和脸,用既能御寒又不会影响手指做细致活儿的紧肤皮手套保护他的双手。
他再次活跃他的大脑,谨慎地核对那些装在所有袋子里的全部东西。其实在他寒冷、疲惫地进入那可怕的睡梦前,这项工作就已经做了十几次了。
核对好全部物品后,邦德注意到从远处跑道旁边下方,传出“斯特宁”侦察机启动发动机的“劈劈啪啪”声,这是第一次信号。在区域的上空,那架老旧的侦察机开始做例行巡察。飞行员会细心地搜索是否有人想要靠近这个禁止区域,如:普通的登山狂人;更坏的,就是其它国家的间谍人员。
那架“斯特宁”侦察机如果依照事先安排好的,在没有多大改动的路线上飞行一大圈,20分钟就能完成任务了。它还需要低飞从人工湖面掠过,飞过水坝的中心点完成它最后一步侦察行程。紧接着,在大绿色驾驶舱内的工作人员,会密切巡察警卫岗哨。他们会要求KGB的国防警卫人员之一从警卫室出来,走进铁笼里面,并对机舱内的人员做出一道信号,以示“一切安好”,这都是例行安全巡察任务的一部分。尽管警卫室内有电话,还配备有双向无线通讯装置,可是他们仍得按照安全指挥官——卡洛莫夫上校所忠爱的方式执行。阿凯蒂格瑞夫斯基卡洛莫夫,是KGB国防驻守高层军官之一,西方国家很多政府官员对他都很熟悉。听闻,他关于安全的理念非常偏执。比如,他会安排人员去监视警卫,再命令警卫去监视其他的警卫。像这样一层一层监督,丝毫不松懈。
“斯特宁”侦察机的发动机声变了,此时它正在邦德所在地的下方。邦德缓缓起身,缩着四肢,不声不响地向那栋建筑物跑去。他的身体紧紧贴在那位于脏兮兮的窗户右边的墙面上。突然,他听到飞机已经从山谷中移上来了。
他快速地移到墙面中间,窥探着窗内的状况:两个警卫面对面坐着,正在专心下棋。出什么事了么?他思考着,莫非是他们忘记了本应该向侦察机做回复信号的时间?
随着飞机的离开,噪音也远了,没多久,他发觉发动机声又发生变化了。飞机呈直线式飞向水坝中心。
邦德再次将身体贴近墙壁,这次可以清楚地听见两名警卫的对话声和椅子向后撤的“吱嘎”声。
他探着头窥视着屋内。一名卫兵随手开了通向水坝顶部的门,走出去后进入了不锈钢笼内。另一名卫兵还坐在桌子前,十分投入地注视着棋盘。
邦德听到飞机的噪音正在逐渐接近,他从枪套内掏出自动手枪,慢慢移向门边。在经过窗口时,他看见那名已在屋外的卫兵,正用双手遮着限睛仰头向上望。
就在这一刻,邦德冲进门并举起拿着枪的右手。一直看着棋盘的卫兵因为太专注了反应相当慢。他转过身傻傻地看着邦德,露出难以置信、惊恐迟疑的复杂神情,像是看到外星人空降似的。
轻微的“噗噗”声从自动手枪中发出。事实上,子弹射出的声音远没有金属机械的“咔哒”声音响亮。两发子弹都打中了卫兵的胸膛部位,直穿心脏,两者相差也只有1/4寸远。邦德稍微向后退了一步,心想:这样的杀伤力太强了。那两发子弹在炸开的同时,卫兵的鼻孔立刻流出了鲜血和烟雾。过去的经验让他知道:传统子弹需要连射两发才可以,但用“格拉斯”子弹,一发就已经足够了,而且90%的中弹者都会在几秒之内停止呼吸的。“格拉斯”子弹的本来面目是放在一种散弹式猎枪上用的,属于第二号炸药。这种子弹由一种液态“铁氟龙”物质装在它的白铜薄夹层中,又用塑胶鞘盖封上子弹头,当它射进人体时,炸药会立刻向外炸裂开造成伤害。
已故卫兵的椅子朝后方猛地退去,几乎撞到墙壁。尸体则向一侧倒去,重重地滑落在地板上,一手滑过,打翻了棋盘,棋子落得满地都是。
那架侦察机正在由屋顶上方通过。邦德刚要提脚跨过尸体的时候,电话铃响了。
邦德迟疑了一下,眼睛在迅速寻找铃声的来源。一共响了五次,他才屈身把电话线从插座上拽下来。这时,他听见另一名卫兵靴子撞击地面奔跑向屋子的声音。邦德猜想对方一定是边跑边从枪套里掏手枪。
“果然没有做军人的天分。”邦德轻声自言自语。那名卫兵只想着要冲进来看个究竟,竟忘记了要先做一下战术评估。他最基本的也要先思考一下岗哨内可能或不可能发生的状况才是。他冲进屋子的时候,那把小小的自动手枪差点握不住,在他手里摇晃着快要掉下来。
这一次邦德就开了一枪,那名卫兵就往左侧一靠,颓然地倒下去了,他是先碰到了墙壁后才倾倒在地面上的,因此,在他后面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湿乎乎的血迹。两颗棋子滑落到他的脚边,打破了接下来的寂静。
“将军!”邦德小声喊道。
他再次审视了周遭的环境,想确认找到控制通向坝顶部铁门的开关。门左侧上面,有颗很长时间没有被触摸过的金属按钮,呈银色菇状。这和他们告诉过邦德的位置相吻合。他看一眼手表,可离开的时间剩的不多了。如果全部进行得顺利的话,他会同艾里克特弗莱恩在适当的地点会合。整盘计划是:他们先要完成主要任务,再趁大部分工作人员在早上休息一小时的时候,潜逃出去。
他拉下皮大衣的拉链,将缠绕在身上的有弹性的粗绳索解下,反缠在他的左手臂上。他又检查了一下整捆绳索是否足够长,是否会有纠缠到一起的危险,因为他的性命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完全依赖于他刚刚卷起的这捆既柔软又有弹性的装备上。这时他左手紧握绳索套,右手拿着一个大的弹簧夹。邦德举起右手的弹簧夹,用力敲了一下控制着外面大门的按钮。
他听到金属门在栅栏远处发出悲伤的“嘎嘎”声。他伸头向外望,出现在眼前的是清晰的通向广阔坝顶的通道。邦德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拼命向前冲去。
第二章战无不胜
邦德没有想到湖面上会刮起很强的大风,幸好水坝顶部足够宽。虽然大风从四面八方吹打过来,但对于他来说维持平衡的动作还是很轻松的。他也根本不需要担心自己会被大风吹到800尺深的坝底或是碰撞到岩石尸骨无存——虽然这是他之前就预备做的事,因为坝顶两端固定有坚实的金属护栏。他到达高高的弯形结构中心点后,向下望了一眼,立即觉得十分恶心。关于“西洋樱草行动”,上级只给了他们很短的时间做准备工作,因此由始至终,他仅仅只练习了两次弹跳运动,而那次跳下的高度还够不到此刻要尝试的一半。按照这样的方式来执行任务,他只能有一次机会,因为他既没降落伞,也没有束缚在腰上的高度测量器。
从一开始,就有人提建议让他直接从水坝正面方向降落。但没过多久他得知,若果采用这种方式,他将使自己很长时间内暴露在十分容易被查出的危险中,比所有人所希望的还要长。
随着“砰”的一声,他已将弹簧夹抛过金属护栏的栏柱,然后用力一拉,暗暗地祈祷这根铁柱能将他的身体拴住,就像专家们所说的,它已被牢牢地固定在水坝顶上。邦德没有心情去思考其它事情,用绳索另一端的索结套住自己的右脚,随之从大腿内侧的套装皮套内拿出一把Q的手下制备的、可当岩石钉用的手枪。他迅速屈身穿过栏杆,朝背后望了一眼,确认绳索不会妨碍他,也会缠绕在一起。紧接着,邦德大声地喘着气,自坝顶纵身跳了下来。
这和跳伞时的心情是不一样的,因为即使时刻到了,你后面也没有降落伞会张开。自从站在坝顶一直到纵身跳下来,邦德的胃一直翻滚着很难受,弄得他胸口很郁闷十分不舒服,让他恶心得只想吐。这似乎是一次永无止境的旅程,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快速地移动着,还有身体跟空气摩擦所产生的阻力令他的耳朵嗡嗡鸣响,面部的肌肉变得十分僵硬,两侧还向内凹了进去。他想象着自己现在必然是满脸的狼狈相:嘴巴张得鼓鼓的,暴露着牙齿。
在身体和水坝墙面约有1尺距离时,他垂直落了下来。他的双手一边紧紧抓着岩石钉手枪的两个把手,一边往前碰撞墙面。他能否安全着落就靠这个了。但是,这需要以秒来计算时间,如果不这样使用这件装备的话,当绳索拉伸到极限,他就会被反弹回去,再次落下的时候,很可能会撞击到降落墙上。
邦德正在努力同强大的压力打一场硬战。他逼着自己睁开双眼直面迎击着即将撞来的岩石,完全依赖自己的直觉来决定什么时候掷出岩石钉。而实际上并没有恰当的方法可以推算出准确的秒数,但是,他坚信他的自我保护意识这一刻可以发挥得淋漓尽致,轻易地超越那所谓的“精确度”。
来不及辨别是正确还是错误,他的机会来了。他紧紧抓住岩石钉手枪的把手扣下了扳机,顿时,他感到有东西射了出去并听到了这件东西击中坚硬物的声音,这微小的爆炸震得他两条手臂酸痛。倒钩箭头由岩石钉手枪射出,在它的后面拖着100尺长的超强力攀岩索。它正弯曲地扭动着往下落,速度比邦德降落的稍快一些。
邦德在绳索放完正常长度之前,预计留有约200尺弹性长度的时候,将岩石钉射入了底部的伪装混凝土结构。
顿时,他感受到了强大的拉力,好像整条胳膊都要被扯下来了似的。双手跟右脚肌肉的强烈疼痛传遍全身。他想象到这可能就是古时候流行酷刑拷打的时代,犯人在被绑上拷问台时所遭受的第一件痛苦事。这时,他交叉伸出两手拖住绳索,拉着身体沿绳落在水坝底部。
好不容易,他最终到达了底部。他仰头望了一下,发现坚固地钉在水泥结构上的岩石钉好像在轻轻地摇动着。邦德心里很清楚,万一岩石钉被弹跳绳索的拉力拽扯出去了自己将会是怎样的命运。即使他现在已经安全落下,可心中仍有些恐惧。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完全撕裂开了似的。他用绳索紧紧裹住那支岩石钉手枪,缠绕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才放开衣服上的弹性绳索套。一放手,那个绳索立刻向上弹到水坝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