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的处理智慧
分類: 图书,哲学/宗教,哲学,哲学知识读物,
作者: 叶海烟著
出 版 社: 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10-1字数:版次: 1页数: 166印刷时间:开本: 16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504356864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庄子是中国历史上最会说故事的,透过一篇篇的寓言,述说的处世智慧,虽经千百年仍值得学习和借鉴。
内容简介
道家哲学真正体现了哲学其实一直“完成于未完成之中”的真谛,因为我们始终走在道上,任谁都不必一往直前地赶到路尾;也许,人生之路无头也无尾,因为生命宝藏遍地皆是,是怎么也挖不尽、花不完的。 而老子与庄子一点也不唠叨,一点也不心急,他们有言而无言,有为而无为,只是我们自己却像个多动儿般奔忙不已;竟不知所为何来,也许,天地正谛听着人间所有的音声与言语,而自作聪明之徒是真的该好好回到古老的经典,回到智慧的宝库,别竟日在现代的信息堆里打滚了。
本书运用简单易读的文字与现代生活语法,在生动的故事中,诠释庄子的处世智慧,探讨人世间的成败得失,并学习倾听生命、面对死亡,打破现代人的种种迷思,让我们能够找到生命的出口,进而寻求自我的定位与处世之道。
作者简介
叶海烟 辅仁大学哲学系博士,现任东吴大学哲学系教授。曾经做过美国哈佛大学访问学者、台湾哲学学会会长。近年来,尤其关注台湾社会的思想文化发展以及现代人究竟能如何安身立命的课题。
著有《庄子的生命哲学》、《老庄哲学新论》、《道德,理性与人文的向度》、《人文与哲学的对话》、《中国哲学的伦理观》、《哲学与人生》等多部作品。
目录
代序:庄子的生命•天然的智慧——“生命智慧”的写真集
前言:宏观与达观——道家的生命智慧
人间的哲学家——庄子现真身
生命的孕育——“海”字有个“母”《逍遥游》
小鸟的呢喃《逍遥游》
什么叫做“超越”?《逍遥游》
大树下的风光《逍遥游》
“天籁”谁听见?《齐物论》
人间写真《齐物论》
一颗现成的心《齐物论》
一切部是相对的吗?《齐物论》
《朝三暮四》的启示《齐物论》
你知道“你不知道”吗?《齐物论》
人间美色今犹在?《齐物论》
是“周梦蝶”?还是“蝶梦周”?《齐物论》
“求知”是个无底洞?《养生主》
庖丁之舞《养生主》
自由最可贵《养生主》
来去自如《养生主》
人间凶器《人间世》
我们到底该怎么“听”?《人间世》
“成功”有那么要紧吗?《人间世》
命与义的对话《人问世》
无用之用,是为大用《人间世》
被断脚的自白《德充符》
与物为春《德充符》
谁长得才算“正常”?《德充符》
“天鬻”今何在?《德充符》
“真人”能够现“真身”吗?《大宗师》
“大块”的大恩大德《大宗师》
“生命”俱乐部的入会资格《大宗师》
相忘江湖《大宗师》
坐在忘中——还有什么可以忘呢?《大宗师》
“命”能够“算”吗?《应帝王》
一颗心是一面镜子《应帝王》
“浑沌”还活着吗?《应帝王》
盗亦有道乎?《胠箧篇》
灌园老丈的坚持《天地篇》
我们该怎么读书?《天道篇》
你还在“欣羡”什么?《秋水篇》
知鱼之乐《秋水篇》
鼓盆而歌,为那桩?《至乐篇》
长得漂亮,也要长智慧《山木篇》
“麻吉”的最高境界《徐狸鬼篇》
附章:活出道家智慧的光彩
“关系”有何关系
“自知之明”真正妙
我们为何心不安?
“客观”就够了吗?
社会与人生是两回事?
空有无碍的智慧
学习谦虚,自我超越
《庄子》内篇全文
逍遥游
齐物论
养生主
人间世
德充符
大宗师
应帝王
书摘插图
人间的哲学家——庄子现真身
生命呀,何等尊贵!又何等脆弱!
而人呀,总是以特殊的身姿,在这世上昂然起立,并迈开步伐,鱼贯地向着那忽明忽暗的目的地,走出一条条路来——而路就是“道”,“道”不也就由那可以承载生命重量的土地延伸而来?
是的,任谁都曾踏出自己的方向,也都曾在各种道路上彳亍而行,或者竞徘徊不前?而我们的哲学家显然自愿在人间服徭役——用他自己的脑力、心力、体力和脚力,在遍地荆棘之间踏踏实实地走出一条条路来,如他自己所说:“道行之而成。”于是两千多年后,我们有幸目睹他的心路历程迤逦于诸多寓言、重言与厄言之间,而这些意趣盎然的故事总是令人赞叹,令人开怀地笑出一阵阵“心波”与“识浪”来——于是心底起波,而意识里竟也鼓涌白浪涛涛,翻飞如风中的花叶招摇。
那哲学家呀!却不爱现身,更不求什么身份和名份;他名唤“庄周”,我们称他“庄子”,而这名字对深藏不露的庄子而言,也不过是个符号罢了——它恰似一小块鹅卵石,被丢入水里,徒然“扑通”一声之后,那水面却依然平静,而庄子乃好整以暇地在水边观看那游鱼,游出无以言宣的趣味来。
生命的孕育——“海”字有个“母”
这地球上到底何时出现“生命”,科学家的说辞莫衷一是;但我们可以确定的是:“自从‘人’出现以后,所谓‘生命’的意义才真正地全盘呈现。”而当人自觉是个“人”,是个与其他生物截然不同的存在者,“人”这个名号便接踵而来,并同时使“人”这个身分显得相当特殊,相当耐人寻味。
不过,人终究还是得活在这个世上,而且必须和其他生物共在共存,才能够有美好的明天可盼望可向往。显然,如何和这天地“和好”如初,乃是攸关我们生死存亡的基本课题。两千多年前,生活在中国南方遍处水泽的庄子,凭着一身子的轻快与自在,他那一颗充满想象力的大脑袋于是如大鹏展翅,纵情飞翔于南方亮丽的天空。而庄子心中确实自有天地——海阔天空,鸢飞鱼跃,而庄子竞让那大鱼摇身一变为大鸟。鲲化而为鹏,真的是上天下海,由海底的暗黑一径冲向天上的彩光,如此惊人的生命力,真叫人掷笔赞叹,而我们若有幸亲眼目睹这生命变化(又岂止是一般意义之“进化”)的一幕,恐怕都会张口结舌?
在此,我们更惊讶于庄子对大海的认知,那“北冥”和“南冥”,俨然指的就是北极之海与南极之洋,而庄子竟让那“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大鹏由北而南,飞出一道“生命之路”,是那么高,那么远,那么充满着希望与活力。
大海呀!生命的发源之处;大海呀!生命共同的母亲。原来“海”字有个“母”,而以水为母,在暗黑之处孕育着生命,这不就是我们的母亲十月怀胎的写照;而一个个幼婴不经意地破了羊水,乃从子宫的暗黑脱身而出,呱呱地迎向世界遍地的亮光。
而生命终究要成长,要变化,要做自我的超升、自我的实现。显然,庄子认为这便是生命唯一的“活路”,而这活路非由坚强的生命力予以拓开不可。原来“海阔”是大鱼游出来的,而“天高”则是大鸟飞出来的。这世上纵然琐碎、零散,以至于诸多“麻烦”之事总是纠缠着我们,但只要我们愿意如鲲一般,不想毕生在冰冷而黝黑的北海讨生活,而一心向往那“天池”的风光,那么,又有什么阻障能灭熄我们的“大鹏之志”?原来只要我们能心如大鹏,勇于锤炼我们的生命意志,则纵然我们依旧行走于地面,依然只是一副称不上壮硕的身躯,我们又何必“望洋兴叹”?又何须成天为周遭的环境怼怨不满而苦闷自困?
大海呀!我们生命的母亲,她在极北,她更在极南,而南北一气,南北二路,就看我们怎么变身,又怎么化身,怎么从北飞向南,从北海飞向南海,而在大海无比开阔的襟怀里,发挥我们每一个人身为“大海之子”的天赋异禀。
小鸟的呢喃
大鹏高飞,而那些栖息于树林之间,顶多在低空盘旋的小鸟们竟有话说:“我奋力一飞,往往只能飞到榆树和枋树上,就停了下来;有时候,还没力飞到树上,就只好落在地面上。大鹏呀!你又何必飞上九万里高而往天池去呢?”
有人说小鸟(庄子以蝉和斑鸠为例)的眼界,分明是一种“小市民的哲学”。这似乎是在论人生境界的高低,而仿佛也同时在推崇大鹏,贬抑小鸟。其实并不尽然,因为天生我材,各有所用,也各有各的表现,各有各的境遇,各有各的理想和抱负。何况如果没有那如“垂天之云”的大翅膀,没有六月的强风作推动的力量,那大鹏又如何能飞高飞远?同样,就因为蝉和斑鸠各有一副小小的双翼,而地面上也不曾有强风刮起,这些小家伙如何能不欣羡大鹏?又如何能不讥笑大鹏?
这世上,强者总是以较高的频率、较大的音量嘶吼出震慑人心的声音,而弱者则反其道而行,他们不是躲在暗处,就是站在低处,一点也不显眼,甚至仅剩的一点尊严也可能随时被剥去。还好,公道自在人心。每一个人都“有所待”而存在着,庄子如是说。这是自然现象,也是人间真相,任谁都得承认:我们可不是彼此相依为命?我们也和整个的自然界相依为命。不管大小、高低、强弱和贵贱,大家其实都享有一个共同的立足点:那就是“自然”——“自”是“自己”,“然”是“如此”;自己如此,各凭本事,而如果自己竞不“自己如此”,那莫非别有用心,或者事有蹊跷?
当然,我们纵然如小鸟一般,呢喃着生活中一些不堪的情事,我们也不能灰心丧志。因为大鹏仍然是个榜样,仍然值得我们引领企盼,伸长脖子去看看大鹏高飞的英姿。原来,社会再怎么进步,文明再怎么发达,这世上仍然有人如大鹏得意于高天之上,也仍然有人似小鸟失志于荆棘之间。因此,一种比较稳当比较安全的生活方式大概是:
身如小鸟,
心似大鹏.
而这世上仍得有天,也仍得有地。
天地之间既容得下大鹏,
也自然得允许小鸟,
撒一撒不太煞风景的野。
什么叫做“超越”?
小鸟有话,而大鹏无言。庄子人在风中,人在地上,一颗心却向往那比九天还高的“至人”、“神人”和“圣人”。于是他认为只要能掌握住天地的枢纽(这是自始至终都不变的),并善于回应天地的变化(变化由“气”而来,而这似乎是永不停息的变化过程),那么,便可以和那无穷无尽的“道”合而为一,而遨游于无穷无尽的宇宙之中,并因此而无所依赖,无所仗恃,无所等待。至此,庄子的人格理想于是具体现身:“至人”超越了封闭的小我,“神人”超越了有形的功迹,“圣人”则超越了外在的名声。
这样的理想人格,对我们这些如同小鸟活在地面上的凡人俗人而言,大概有底下三方面的启示:
“至人”要我们开放自己的心灵,开放自己的襟怀,而不能只是自私自利地讨生活。
“神人”要我们不执著那些自鸣得意的“成果”或“业绩”——所谓的“功”、“德”,终将成为过眼烟云。
“圣人”则要我们潇洒自如,自由自在地不去理会别人所给予的任何评价——其实,正面和反面的评价都是一种名号、一种连自己都无法完全消受的声音。
因此,什么叫做“超越”,大概不必去向哲学家要答案,它是一点都不玄,一点都不难,因为只要我们好好接纳这一副飞不起来的身躯——承认它如此这般的存在,接纳它如此这般的处境,并用从容的态度和谨慎的心思来处置这父母(甚至于是整个天地造化)所给予的稀世之宝(说这话,可一点都不夸口),那么,我们如果哪一天真的看到有只大鹏从我们高高的天顶飞过,而且还投下巨大的身影让我们半天看不到阳光,我们大概就不至于惊慌失措,而可以镇静地反省自己到底能如何地自我超越,并在超越的过程(这可是没有终点的)中还始终坚持“我是我”,“我还是我”,“我终究是我”的一贯的身份。
朋友,“我是谁?”这问题不只一种答案,但重要的不是答案是什么,而是问题本身其实已蕴藏着无穷的意趣。因为能对自己提问,对自己的过去有真正的关怀,对自己的未来有真正的向往,而且对自己的现在(眼前这个“我”)有着真正的兴趣,我们才可能真正地为自己而活,同时也为和我们共在共存的一切,付出我们的努力,而永不反悔,永不迷失,永不目眩于那如山岚云气般的表象或现象——而人间有人,而且有至人、神人和圣人,这样的人间奇景难道还点不燃我们生命中那含藏淋漓趣味的心灵的引信?
有蓬之心
本来,这世上自认聪明的人可真不少。当年苏格拉底被认为是全雅典最聪明的人,并不是因为他有一颗与众不同的大脑袋,而是因为他善于自我反省,自我批判,以至于能够真正地了解自己的无知,甚至于彻彻底底地认识到自己其实一无所知——这是真谦虚,真度量,也是真智慧。
而庄子的好朋友惠施当然是个聪明人,而且善于运用语言和思考来和别人抬杠,辩论一些逻辑的问题。但当他在这生活的现实中碰到这样一件小事——有人送他一个大葫芦,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因为那大葫芦“大而无当”,皮不够坚硬,装不了水,而剖开来作水瓢,却没有够大的水缸可以让它发挥真正的用处。结果竟然是惠施终于把那大葫芦给打碎掉。
知道惠施如此“聪明”,我们的庄子于是说话了:“现在你拥有容量达五石之大的大葫芦,为什么不用它来做‘腰舟’(就仿佛救生圈一般),而让你可以自由自在地游水渡过江湖?而你竟然还担心它大到没有水缸可以容纳它,可见你的心真是‘有蓬之心’,迂曲不通呀!”
如今,说世人“利欲熏心”,是一点也不假。但我们凡事却得讲效力、效用和效益,这也是生活必备的本领。因此,“换个脑袋”这档事,绝不是外科医生做得到,而是我们自己该想想:究竟能如何在面对生活难题之际,来个“山不转路转”、 “路不转人转”、“人要转,就先得心转”。显然,庄子的逻辑赢不了惠施,而他也应该没有惠施那么会算计,但庄子凭的是一颗比较自由的心、一副比较豁达的心肠。因此,他不会被“葫芦是用来盛水杓水的”这个实用命题所拘束,而能够换个角度、立场和观点来看事情:
既然葫芦里装不了水,那么,我们何妨就让水被葫芦的壳挡住而让葫芦里空空如也。
原来葫芦本就有相对于水的浮力——庄子发现了“浮力”这物理现象,当然比不上牛顿看见苹果落地而终于发现“万有引力”来得“伟大”(这伟大自是知识的伟大,是由文明的价值所赋予)。但庄子领悟“无用之用”的生活智慧,却是如此地趣味盎然,而惠施的钻牛角尖,其实也没犯什么错(顶多是把一个大葫芦给打破),只是让人扫了一些兴,而让生活之中徒然添一点烦恼罢了。
用思考响应生活的问题,是聪明的功用;
而用心灵来处理生命的课题,如那看似
“无用”的想象、感觉、体会、领悟以及
灵光闪烁的观念……
它们到底可以如何在每一个人的生命深层
酝酿出让人惊喜的坛坛美酒,
这大概得要我们脑筋转个弯(可不能急转弯),
并放下一切的算计、谋略和顾忌。
大树下的风光
小时候,跟着父母下田,我最爱在片刻歇息的时候,躲到不远处的木麻黄树底下,让南台湾炙热的阳光晒不到我已然黝黑的皮肤。
这样的记忆,显然在汗水、热气和着泥土青草味之外,掺入了一点点清凉、一丝丝薄如蝉翼的绿荫——它是那么让人心醉、心软,以至于偌大的嘉南平原仿佛就只有那一排排木麻黄存在。
而庄子想象世界中的那一棵大树,名叫“樗”,树身臃肿,大而无用,根本无法被当做木材使用。因此,庄子认为我们最好把它种在“无何有之乡”广大辽阔的原野上,而让人们随性地在它周遭徘徊,并同时逍遥自在地躺卧在它底下。庄子于是下了这个结论:这棵看来“无用”的大树真正的用处是它永远不会被斧头砍掉,也不会有什么“外物”伤得了它。因此,就因为它没有任何用处,所以它怎么会有困苦祸患呢?
庄子仿佛就在说我们这些自小便立志做一个所谓“有用的人”的家伙,可别自鸣得意,因为“有用”的结果往往造成生命自身无可弥补的伤害——至少因为“有用”而累到伤了身,也同时因为“有用”而忙到乱了心。如此,身心交瘁,我们唯一而无可替代的“生命”可就又有话说了:“朋友,你说你有用,但有用的后果竟然是戕害了自己的生命,这样还能算是‘有用’吗?”
或许,活在这往往把人只当做是“人材”看待的现代社会中,我们是得提防自己千万别沦为刀斧相向的“木材”,而竟让这一生变成“慢性自杀”的历程。想想那些自杀的人总是可悯、可怜又可悲,而我们这些不想也不愿任意地自我了断的人,如果只是换别的方式进行着另一种形式的自杀,譬如明知道过分地忙碌可能伤害身体,过分地贪那美味之食更可能有“腐肠败胃”的负作用,却仍然顽冥地往那热闹的街道上走去,结果自然可想而知。此外,名利纵然诱人,其实是自命不凡的心理教我们拼命地“使用”着这有限的生命——江郎总有才尽的时候,而生命的有限性不就随时在召唤我们,要我们及时回头;否则,就像二人对弈一般,小小棋盘上的那些“过河卒子”,又如何能轻易地走回头路而不被一举通吃呢?
大树依旧在,而原野风光也依稀可见;只是树底下乘凉的人少了。多的是城市里如过江之鲫的人车,多的是我们分秒算计“有用”与否的心思,叫这少了汗水,少了热气,更少了泥土青草味的小小身躯竟在冷气房里热出一身汗来,或者,竟是吓出一身冷汗来?
“天籁”谁听见?
虽然,庄子说的不是禅,修的也不是禅,行的更不是禅。但在他的字里行间却一再透露出禅的气味,如所谓“坐忘”,又如“外天下”、“外物”、“外生”,以至于“不死不生”,这简直已经可以和后来中国禅宗的功夫相提并论。
不过,庄子毕竟还是活在天光云影交映的天地之间,而行走于江湖,行走于人间,行走于人我之间、主客之间与心物之间。他不谈“灭度”、“入化”、“涅槃”以及“成佛之道”,他关切的是“成人之道”——如何造就出一个自由的人、真实的人、圆满天性的人;而庄子的“人性”就以回归自然,回返真璞,回到与这天地无障无隔的原初状态为唯一之导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