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说,现在法国主流政治与极右派势力的对垒还发生在巴黎与里昂两座城市之间。如《人道报》在1999年指出,里昂已经成了为纳粹翻案的“修正主义大本营”:1973年,里昂三大建校伊始网罗了一批法律与人文学科的极端保守主义者;1978年,一名叫罗伯特弗里森的里昂二大老师称纳粹是犹太人和联军为了战争需要编造出来的弥天大谎,“纳粹的毒气室只毒死过虱子”;1981年里昂三大成立“印欧研究中心”,其目标之一就是论证有高级人种存在,该中心直到1998年才被关闭;1985年极右分子亨利罗格在南特答辩一篇为纳粹翻案的论文,答辩委员会里有两名里昂教授。罗格在答辩致词中将这两名教授称为在法国支持真正学术研究的独立教授(该论文涉嫌舞弊次年被取消);1989年,里昂三大有教师在《经济与社会》杂志上发表文章否认纳粹毒气室的存在;1993年,里昂三大历史系教授伯纳德卢干为殖民主义高唱赞歌……他们被当作“知识分子中的败类”为多数法国人不齿。有人指出,如果法国有高贵人种的话,就是那些批评勒庞等极右分子危险言论的人。
时光荏苒60年。回顾法国主流社会对勒庞等极右分子的围追堵截,笔者相信,只要人们能坚守对奥斯维辛那份惨痛记忆,欧洲的政治纳粹不会
形成大的气候。2002年总统大选时“法兰西民主与尊严的保卫战”充分印证了这一点,希拉克获得连任不是因为他的支持率高,而是勒庞的反对率高。它也说明只有人民觉醒,民主才会有意义。但是对这份记忆的坚守同时维持了一个悖论——主流记忆之外的“标新立异”会让“纳粹秀”一直流行下去,我是说它会以无知、戏谑或无耻的方式一直流行下去。这也是为什么在法国人讨伐勒庞时,隔海相望的英国小王子哈里会身着纳粹装参加朋友聚会,上演一场名副其实的“纳粹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