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动静,12点时也是如此。这就奇怪了:他通常在11点到12点左右起床,有时甚至10点就不再睡了。
“我们不安地等待着,可到了下午三四点钟仍然没动静。这该怎么办?进去看看?可他曾非常非常严厉地下过命令:如果没有动静就不准进他房间,否则将受到严厉处罚。我们只能坐在距离他房间只有25米的值班室里。下午6点了,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警卫从外面喊:‘我看见小餐厅的灯亮了’。我们想:谢天谢地,一切正常。大家活动起来,匆忙地准备着。”
斯大林还是谁也没叫,也没有索要克里姆林宫每天发来的邮件,这都很不正常。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转眼已经是晚上9点了,房间里仍然没有动静,到了晚上10点还是没动静……”
洛兹加乔夫回忆:“我于是对卫队副队长斯塔罗斯京说:‘你去,你是卫队首长,不应该害怕。’他却回答:‘我怕。’我说:‘你怕,难道我是英雄,应该去见他?’就在这时,中央委员会发来了一个邮包,而转交邮包的工作通常由我来做。于是我说:‘那我去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可不要忘了替我说话。’”
3.躺在地上,抬起手臂求助
洛兹加乔夫说:“通常,我们去见他时不会悄无声息,有时甚至刻意把关门的动静弄得很大、脚步声弄得很响,好让他知道我们要过去了。如果你悄悄接近他,他会做出过度反应。我出了值班室的门,脚步山响地在走廊走着。我们平常送文件的那个房间,刚好就在小餐厅边上。
“小餐厅的门敞开着,我向里望去,看见主人躺在沙发旁的地板上,右手抬起。我惊呆了,手脚不听使唤。而他虽然没有失去知觉,却已不能说话。他的听觉非常好,显然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勉强抬起手臂叫我帮忙。
“我跑过去问:‘斯大林同志,您怎么了?’他试图用左手整理一下什么,而我又问:‘是不是要叫医生?’他的回答只是含混不清的‘嗞……嗞’声。地板上有一份《真理报》,还有一块摔坏的怀表。我拿起表,看到时针指着6点半。旁边桌上放着一瓶‘纳尔赞’矿泉水,看来他是来拿水的。我问了他大约两三分钟,突然听他打起呼噜来……听着这轻轻的呼噜声,感觉他只是睡着了。”
洛兹加乔夫通过内部电话叫来斯塔罗斯京,卫队军官图科夫和服务员布图索娃随后也到了。大家一起动手,把斯大林抬到长沙发上,本来试着让他躺得舒服些,但是没有成功。
洛兹加乔夫让斯塔罗斯京“去给所有人打电话”,自己则留在斯大林身边,他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是打着呼噜。斯塔罗斯京把电话打给了国家安全部长伊格纳季耶夫,后者吓坏了,让斯塔罗斯京把电话打给贝利亚和马林科夫。斯塔罗斯京打电话的时候,洛兹加乔夫和其他人决定把斯大林搬到大餐厅的大沙发上,因为那里通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