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世界

分類: 图书,少儿,儿童文学,名著少儿读本,
作者: 刘云 主编
出 版 社:
出版时间: 2007-12-1字数: 10000版次: 1页数: 180印刷时间: 2008/10/01开本: 大32开印次: 2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44901581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刑满释放的苦役犯冉阿让受到米里哀主教的感化,洗心革面,立志做一个正直的人。后来他隐姓埋名,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受人敬重的市长……作品从公道,人性良心的角度,反对世间一切的压迫和苦难,表现了人类社会永恒的矛盾。
内容简介
《悲惨世界》这部作品被作为“人类苦难的百科全书”,全书讲述了一个刑满释放的苦役犯冉阿让受到米里哀教主的感化,洗心革面,立志做一个正直的人。后来他隐姓埋名,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受人敬重的市长。当他的身份被人揭穿后,又从狱中逃脱,救出了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珂赛特,并与她相依为命。然而,为了珂赛特的幸福,最后他又再一次地牺牲了自己,冒险救出了珂赛特的爱人,并在他们完婚后悄然隐退,在孤独中死去。
这篇作品从公道,人性良心的角度,反对世间一切的压迫和苦难,表现了人类社会永恒的矛盾。
作者雨果(1802-1885)是法国文学家,生于军官家庭,早年所写的《短歌集》有着明显的保皇色彩,后受进步思想影响,创作了《克伦威尔》、《欧那尼》、《国王寻乐》等剧作和长篇小说《巴黎圣母院》,作品反对封建专制和暴政,因此被迫离开法国。在1861~1869年间创作了《悲惨世界》、《海上劳工》和《笑面人》。1870年回到祖国,1874年完成讴歌法国革命高潮的长篇作品《九三年》。其他重要作品有诗集《历代传说集》和许多政论文章和演说稿。
目录
第一章冉阿让
1. 正直的人
2. 奇怪的外地人
3. 永远开着的门
4. 恩将仇报
5. 教诲
6. 悔悟
第二章马德兰市长
1. 芳汀
2. 托养
3. 珂赛特的遭遇
4. 迷一样的马德兰
5. 服丧
6. 沙威
7. 揭发
8. 解救
9. 脑海中的风暴
10. 我是冉阿让
11. 芳汀之死
12. 逃亡
第三章珂赛特
1. 取水
2. 布娃娃
3. 弄巧成拙
4. 相依为命
5. 突围
6. 带铃铛的人
7. 死里逃生
第四章马洛斯
1. 彭迈西
2. 儿子的眼泪
3. 贫困
4. 马洛斯的朋友
5. 坠人情网
6. 施舍
7. 偷视
8. 陋室里的阳光
9. 陷阱
10. 你愁我更愁
11. 阴影
12. 求助
第五章结局
1. 参战
2. 冉阿让
3. 施救
4. 奇遇
5. 沙威之死
6. 祖孙俩
7. 婚礼
8. 马洛斯的心病
9. 可怜的老人
10. 真相大自
11. 黑夜后面有光明
书摘插图
第一章 冉阿让
1.正直的人
公元一八一五年,在欧洲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法国军队终于在滑铁卢被彻底打败了。法国的革命政权一夜间轰然倒下,一代天骄拿破仑被流放到地中海的一个孤岛上。
然而就在法国,这场政治风暴还未吹到像迪涅这样的小镇上。小镇里住着一位德高望重的主教,他约七十五岁,名叫米里哀。米里哀主教早年丧妻,膝下无子,和他住在一起的,只有他年老的妹妹巴迪斯丁和女佣人马格洛老太太。
米里哀主教刚来迪涅的时候,就叫镇上的人体会到了他的善心。原来,一上任,米里哀主教就访问了主教公馆旁的一家贫民医院。这是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医院,仅有五六个小病房,却收留了二十位病人,显得非常地拥挤。米里哀主教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看了看自己这座高大的主教公寓,就去对院长说:“这座医院实在太挤了,空气很不好,这一定不利于病人的健康。这样吧,你们都搬到我的公馆里住,那儿可容得下六十多人。而我家才三个人,就让我们住医院吧!”
于是,第二天那些可怜的病人就幸运地住进了主教公馆里。当然,主教现在住着的房子就是原来那座简陋的医院。但主教倒也过得怡然自得,因为他们一家时常打扫,小小的房子倒因此显得干干净净,更重要的是,米里哀主教觉得:
“这样的享受,可不是从穷人身上榨取的。”
主教时常救济穷人,因此他家徒四壁。惟一说得上值钱的,就只有放在他床头小壁橱里的六个银盘子和摆
在睡房炉子上的大银烛台。主教乐于助人,对自己的生活倒漠然处之。但每当用他的银碟子吃饭时,他也由衷地觉得那是一种享受。至于银烛台,那是他大姑妈的遗物,平时是不用的,只有晚上有客人时,才会将它摆在桌上。
这就是米里哀主教,他怀着主一样的慈悲心肠。
2.奇怪的外地人
十月初的一个黄昏,天气已经很冷了,迪涅镇跟往常一样显得平静,街上行人稀少。这样的时候来个行人就格外引人注目了,更何况破落成这样的人:
远远地就见到他拄着一枝粗大的树枝——如果这也算拐杖的话,那么没几个人拄得起它。他穿着褴褛的蓝裤子,膝盖上明显地破了一个大洞,脚上拖着一双笨重的大鞋。走近一看,可知他个头不高,却是虎背熊腰。从那张爬着皱纹、这一切外地人可都没发觉,他呆呆地坐着,注视着炉火,大概正憧憬着一顿丰盛的晚餐吧。小男孩带着纸条回来了。老板仔细地读了几回,终于握了握拳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朝旅客走了过去,对外地人说了几句。
“什么!”外地人听罢,急得站了起来,“怕我不付钱吗?”
“不!不!”
“那到底为什么不让我住在这里!”外地人追问道。
“真不好意思,我忘了,实际上我们已客满了,没房间让你住。”老板忙解释道。
“那没关系,住马棚也可以。”
“这可不好,马棚有马啊!”
“那就住包房吧。”外地人进一步要求道:“先别说这个,先来点吃的吧!”
“不行!”老板涨红了脸,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没什么东西可供你吃了。”
眼看着一顿美餐成了泡影,可外地人仍不死心,他忽然看见了灶上的烤肉,像捞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烤肉呢!”
“那是马夫们预定的,钱也付了。”老板有点不耐烦了,他凑近外地人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你还是快滚出去吧!”
外地人愣住了,刚要发作,老板却抢先说道:“算了吧,我叫人去镇公所问过了,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你叫冉阿让,对不对?”
外地人一听这话,像猛地遭了顿毒打,在一阵喋喋不休的讨论中和轻蔑的眼光中垂头丧气地出了旅店。
他依旧又饥又累,只好往另一家旅店走去。可是小小的迪涅镇消息传得很快,外地人又被无情地赶了出来。
拖着疲惫的步伐,外地人不知不觉地到了监狱门口,外地人朝一个看守鞠了个躬,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守先生,可不可以让我住个晚上?”
看守恶狠狠地拒绝了他。孩子们见他过来就向他扔石头,他用手杖挥了挥,孩子们像鸟儿一样散开了。
这个可怜的人今天已经走了五十公里的路了,可是连一丁点的面包屑也没吃到。他开始步履蹒跚
了。猛烈的阿尔卑斯山冷风吹得他抬不起头来。
眼前模糊地出现了个院落,边上好像还搭着个又矮又小的柴草屋。外地人像是见到了一丝希望,挤出身上最后的一点力量爬进了小草屋。还好,里面还铺着稻草呢。他重重地躺了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阵狗叫声,接着一只大狼狗从外面探进了头。天!这原来是一个狗窝。
外地人挣扎地爬出了狗窝,他沮丧极了:
“难道我是一个连狗都不如的人?”到了教堂前的广场上,望着尖尖的十字架,他狠狠地朝天空打了一拳。这一拳似乎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他随身躺到了旁边一条冰冷冰冷的石椅上。
正在这个时候,教堂的门开了,走出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在黑暗中,她诧异地看到了躺在石椅上的那个外地人。
“你躺在这里干什么?”
“我又累又饿,实在走不动了。”外地人有气无力地答道。
“躺在这里你也能睡得下?”
“不瞒您说,老太太,”外地人有点自暴自弃地答道:“十九年来,我一直睡在硬床上,跟石椅子有什么分别?”
老妇人看见外地人实在可怜,把口袋里的零钱都给了他,又忽然记起了什么,问道:
“为什么不找个地方投宿呢?”
外地人苦笑了一下,看了茫茫的天空说:“去过,可是都被赶了出来。”
“那你找过这家没有?”老太太提高了声量,指着教堂旁的一个小屋子说:“去试试这家吧。这儿的人都知道,他家的门永远为人们敞开着!”
3.永远敞开的门
老太太说的没有错,这正是米里哀主教的家。
时候不早了,米里哀主教还在房间对着膝盖上的一本书抄写着什么。一阵忙碌过后,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老佣人马格洛太太一边摆着仅有的六个银碟子,一边说着今天下午她探听到的那件可怕的事。
“下午来了个劳改释放的人,想到旅馆投宿,但给人认了出来,现在没有人敢收留。听说他一脸凶相,可吓人了。”带着点夸张,马格洛绘声绘色地对米里哀的妹妹巴迪斯丁说起了这件事,她不禁提出了她的担心,“镇里的人都怕他今晚闹出什么事来,而我们家又没装锁,如果他闯进来怎么办?”
“还是装把锁吧。”巴迪斯丁不禁有点动心。
可是当她把这件事告诉米里哀的时候,主教微微笑了一笑,不以为然。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马格洛和巴迪斯丁不禁把心提到了嗓门。
“不会是那个劳改犯吧!”
“请进。”米里哀却不慌不忙地叫了一声。
门开了,进来一个衣裳褴褛的中年男人,他一脸倦态,摇摇欲坠地站着,门也不关。他的面孔在忽明忽暗的炉光下,显得阴森森的,活像一个幽灵。
他就是那个外地人冉阿让,一个刚被释放的劳改犯。
马格洛老太太吓坏了,她惊若寒蝉,不住发抖。
看着这个可怜的老太太,冉阿让以为这扇永远敞开的门也即将对他关闭,不禁急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本黄色的证件,大声的说:“对,我就是那个刚被释放的犯人,坐过十九年的牢。这就是我的黄色通行证,这该死的东西上写着‘冉阿让,因破坏家屋行窃判刑五年,前后越狱四次,又判刑十四年,合计十九年,是个危险分子。’你们都知道了吧。"
说到这,他咬了咬嘴唇,“我花了四天从土伦赶到这里,现在已经累极了,饿坏了。”
米里哀主教认真地听完他说的话,看了看他,掉回头对马格洛太太说:
“再准备一份晚餐吧。”
外地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没听错吧,我可是一个危险分子!”
米里哀主教似乎没听到外地人的话,又吩咐道:“马格洛太太,这位客人今晚就留在这,请在客房的睡床铺上白被子。”
主教关上了门,邀请外地人到炉边坐下。外地人这才相信了米里哀的真诚,他那张布满阴霾的脸顿时展露出了一丝笑容。
“您真的不赶我走?真的让我住下?真的让我吃饭?天,您真是一位仁慈的人!”
“这没什么,”米里哀平静地说,“我是一个神父嘛。”
外地人这才发现米里哀戴着圆帽子,他刚才居然一点儿没注意到。可是米里哀主教却注意到当他对外地人称呼“您”时,旅客便会流露出一种很愉快的表情。
晚餐端上来了,放在了火炉边,米里哀问道:“您觉得冷吗?”
“不,谢谢,现在感觉好多了。”外地人一脸的感激。
“这盏油灯,光线不够。”米里哀主教想起了什么。
马格洛老太太早已熟悉了主教的习惯,她立刻从主教的睡房中端来了主人那对心爱的银烛台,放在了桌上。
简陋的屋子顿时亮堂起来,望着那对闪闪发光的银烛台,外地人若有所思地说:“您真是个好人,神父。我可是一个刚被释放的人,可是您不但没有赶走我,还给我饭吃,给我铺上了白被子。”
“用不着告诉我这么多,我的兄弟。这不是我自己的家,这是主的家,只要谁有困难,随时都可以找上门来。医师家里的门是不应该上锁的,神父家的门何尝不是如此呢?”
“您称呼我什么,我的兄弟?”
“对,我们都是主的儿子。”主教看着旅客,平静地答道,“您一定吃过很多的苦吧?”
听到这话,外地人呆住了,阴云涌上了他的脸庞。是的,他吃过很多苦,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人。
他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家。在一个一贫如洗的家里,他的童年便没什么快乐,总在饥饿和寒冷中挣扎。父亲死后,他的姐姐收养了他。日子刚刚有了点起色,不幸地是姐夫死了,姐姐一家人的生计重担便全落到了他的头上。好不容易,他找了一份修树枝的工作,又兼了许多零活,但是他没日没夜地卖命,那点微薄的工资也不够维持家人的温饱。
那一年冬天,他失业了。全家顿时失去了生计,他姐姐的七个孩子几天没吃到一块面包。无奈之下,他狠下了心,打破了面包铺的玻璃,偷了一块面包。但仅仅为了这一块面包,他被抓了起来,以“破坏家屋行窃”的罪名判了五年刑。监狱中的苦可真不是人受的,睡的是硬床板,吃的是发馊的面包,可是监狱中的活又重,报酬又少。在监狱中干了十九年,他才存了一百零九法郎。为此,他逃了四次,但都被抓了回来。
想到这里外地人不禁握紧了拳头,又深深地叹息着。
看着外地人起伏的胸膛,米里哀主教同情地说:“可怜的人,请听我说!您是一个从悲惨的境遇中走出来的人,您能忍受这一切痛苦,所以主一定会为你伸出温暖的双手。”
这个时候,马格洛老太太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主教和往日一样做完了祷告,像每个好客的主人一样,亲自为每个人分汤。食物并不丰盛,但相当精致:一盘肥肉,一些羊肉、乳酪和大麦做的面包,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另外还有一瓶味美陈年的老酒。
一顿美妙的晚餐很快就过去了。米里哀主教和他的妹妹道过晚安后,从桌上拿起了一个烛台,并把另一个交给了外地人,把他带到了客房。那儿早已安放好了一张洁白的床,“好了,您就睡这儿吧,晚安。”
外地人实在太倦了,连那洁白的床单也没享用,吹灭了蜡烛,和衣倒在床上,立即睡熟了。几分钟过后,小屋的一切全都化为一片宁静。
4.恩将仇报
教堂的钟正敲着凌晨两点,外地人冉阿让醒来了。这床太舒服了,可能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反而影响了他的睡眠。
他不禁想起了这个不公正的社会和自己悲惨的遭遇。是啊,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淳朴的冉阿让了,十九年来他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残酷的现实将他的心肠变得像铁一样硬。
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罪恶的念头涌上了他的心头。他记起了马格洛老太太先前放在桌上的银器。他留意过,知道马格洛老太太把它们放在主教床边的壁橱里。这些银器多么贵重啊,至少可以卖两百多法郎,这个数目可是他十九年来所赚的钱的两倍。
想到这,冉阿让再也睡不着了,他反反复复,踌躇不决,斗争了整整一个钟头。三点钟过后,他站了起来,又迟疑了一会儿,侧耳倾听,屋子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他走近窗子,窗外风高月圆,他往周围看了看地形,他打定了主意。
冉阿让脱下了鞋子,放进了背上的背囊里。又从怀中摸出一把像铁钎似的东西,屏住呼吸,猫着腰,朝
米里哀主教的房间摸去。
房间的门居然没有关,留下了小小的一条细缝。冉阿让一阵窃喜,用力地推了一把。门完全开了,却发出了“嘎嘎”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像是来自地狱的号角声。
这一切太突然了,冉阿让停了下来,他不知所措,只是吓得浑身哆嗦。黑暗中,冉阿让近乎崩溃,他仿佛看见全镇的人都朝他扑来,久违的监狱正敞开着大门等着他。
, 这几分钟对冉阿让似乎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一切仍沉寂在平静中。冉阿让又恢复了勇气,蹑)手蹑脚地踏进了睡房。这一次他可谨慎多了,小心翼翼地摸到了米里哀主教的床头。
冉阿让听到米里哀主教平和的鼾声。正在刹那间,月亮从云层中探出头来,皎洁的月光洒在了主教身上,在冉阿让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庄严的神态。熟睡中的老人让冉阿让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脱了帽子,理了理乱草一样的头发,又重新戴上。他正准备用铁钎撬开壁橱,却惊讶地发现钥匙早已插在上面,于是便轻轻地打开壁橱。映人眼帘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些银碟子,它们都整齐地装在篮子里。他提着那篮银器,大步走出了屋子,也不管声响了。他跨出了窗台,将银器放进背囊中,丢下篮子,飞也似地越墙跑了。在他看来,米里哀主教的屋子比监狱更令他感到畏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