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塔
分類: 图书,小说,侦探/悬疑/推理,
作者: (英)詹姆斯著,沈亦文译
出 版 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10-1字数:版次: 1页数: 278印刷时间:开本: 大32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020067800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詹姆斯是继阿加莎克里斯蒂之后的又一位“侦探小说女皇”,《灯塔》是女作家处于85岁高龄时推出的又一力作。《灯塔》是部把凶杀案加以严肃对待的犯罪小说,作家把侦探小说的流行元素转变成了对痛苦、罪恶还有时间流逝的反思研究。诚挚的观点和对侦探小说传统的戏谑用法结合起来,在侦探们小心谨慎地思考一系列线索和犯罪动机时,众多嫌疑犯轮番登台亮相。
内容简介
神秘的科姆岛是霍尔科姆家族的领地,只能居住这个家族的后代。直到1930年,它成为一个休闲隐居的度假地,每年接待一些社会名流。岛上除了固定的工作人员如船夫、管家和厨师,还有一位常驻医生。
最近小岛迎来的一批客人包括作家内森奥利弗和他的女儿米兰达,他的编辑丹尼斯特拉姆莱,一位退休的德国外交官雷蒙斯贝德尔博士,以及马克耶兰德博士。
一个夜晚,内森奥利弗的尸体被发现挂在岛上的灯塔上。残忍的谋杀打破了小岛的平静,究竟谁是凶手?是意图和编辑私奔的女儿?与他发生过争执的博士?挨过他骂的船夫?还是另有其人?
作者简介
P.D.詹姆斯是英国当代最著名的推理小说女作家,被尊称为“推理小说第一夫人”。
出生于1920年的P.D.詹姆斯自1950年代开始写作,至今笔耕不辍。她已出版近20部作品,塑造了英国当代最著名的侦探形象之一:探长兼业余诗人亚当达格利什。她的大部分作品均被拍成电视剧或电影。
在1979年退休前,P.O.詹姆斯长期供职于英国内务部警察与刑法司等政府部门,因而获得了丰富的写作素材和资源。
P.D.詹姆斯的作品曾多次获得英美推理小说奖。由于她对当代推理小说作出的杰出贡献,她于1987年荣获英国推理小说家协会“钻石匕首”终身成就奖,1999年荣获美国推理小说家协会大师奖。
P.D.詹姆斯现任英国作家协会主席。
目录
引子
第一章 近海小岛上的死亡
第二章 壁炉里的灰烬
第三章 来自过去的声音
第四章 黑暗笼罩之下
尾声
媒体评论
很吸引人……一部令人欣喜的作品——对于对于严肃型推理小说的忠实读者来说尤其如此……甚至书中的受害人也不会令人难过,读者每发现一具新的尸体,内心都会隐隐地震动。
——美国《纽约时报》
这是P.D.詹姆斯巅峰时期的作品,将英格兰海岸的崎岖悬崖描绘得淋漓尽致,你似乎能感觉到海风迎面拂来,灌木丛刮到了靴子。同达格利什和密斯金一样,你也希望自己能顺利返回现实。
——美国《巴尔的擘太阳报》
P.D.詹姆斯凭借其标志性的细致入微的人物刻画、生动的场景描写和迷惑性的情节构筑,再次推出了一部成功的作品,它文笔优美、令人欲罢不能。
——加拿大《多伦多太阳报》
这是一位优雅而感性的作者——字里行间流淌着浓郁的散文气息,小说在长句、修辞和感染力等方面都充满着狄更斯风格。P.D.詹姆斯的崇拜者会因为再次看到这种沉着冷静的叙事方式而感到亲切,并由衷地欣赏《灯塔》。
——加拿大《环球邮报》
P.D.詹姆斯的写作才能赋予了平常事物不凡的意味。她那自我克制的风格和对于社会阶层的细致观察,为传统的犯罪类文学作品开创了新的局面。
——英国《泰晤士报文学副刊》
书摘插图
第一章近海小岛上的死亡
前一天早上七点,在科姆岛的大西洋别墅里,艾米莉霍尔科姆冲完澡走出浴室,她在腰问裹了一条毛巾,开始在手臂和脖子上涂润肤露。自从她七十五岁生日以后,五年来这已经成了她每天必做的一件事,但是她并不指望,也不在乎,这么做能给年老的躯体带来什么暂时的舒缓。在青年和中年时期,她很少花心思在意自己的外表,并时常认为做这些浪费时间的工作毫无意义,或者说是降低身份,因为结果除了满足自己,打动不了任何人,她指望能打动谁呢?过去她总是那么清秀,有人认为她长得很美,但不算漂亮,她的脸部轮廓分明,高高的颧骨,整齐的眉毛下一对褐色的眼眸,一只小巧而略带鹰钩的鼻子,再加上一张唇形很好、看上去很有涵养的嘴。一些男人认为她很强势,另一些——其中不乏一些聪明的男人——都为她那敏锐的才智所折服,被她潜在的性感所打动。她所有的情人都给她带来了快乐,没有一个人给她留下痛苦,而她带给他们的痛苦则令他们久久难忘,即使在当时,她也丝毫没有愧疚感。
如今,在经历了所有的激情岁月之后,她回到了童年挚爱的小岛,回到了悬崖边的别墅里,并以此作为永久的家园,度过余生。她没有想到过任何人——当然内森奥利弗也不会——把小岛从她手中夺走。她尊敬作为作家的他——毕竟,他确实是世界上最杰出的小说家之一——但她从未想过才华、甚至是天赋会使一个男人的品行自私放纵到异乎寻常的程度。
她戴上手表。一般回到卧室的时候,罗特伍德就已经把早茶的盘子端走了——通常她每天早晨六点半喝早茶——并在餐厅里准备好早餐,有自制的奶味糕点和橘子酱、新鲜的黄油、咖啡,以及温热的牛奶。听到她穿过厨房的门,他才会动手烤土司。她对罗特伍德很满意,也带有一些情意,她为他,也为自己做了一个很好的决定。他是她父亲的司机,也是家族最后的成员,当时她住在艾科斯姆附近家族留下的房子里,同拍卖商议定最后的细节问题,并且正在挑选极少数她想要保留的物品,他要求和她谈一谈。
“我知道您准备回到小岛上去住,女士,我想请求您让我做管家。”
在家族成员和仆从的嘴里,一般“小岛”指的就是科姆岛,而科姆大厦简称为“大房子”。
她起身说道:“我要管家干什么,罗特伍德?从我祖父开始,我们这里就不再有管家,而我也不需要司机。岛上除了给别墅送食物的旧汽车,绝对不允许开汽车,这你是知道的。”
“我说管家,是因为这么说习惯了。我心里想的是要尽到一个私人男佣的职责,我用这个词是想说明我要侍奉的是一位绅士,说管家比较方便,也能凑合一下。”
“伍德豪斯的书你看得太多了。你会做饭吗,罗特伍德?”
“我的能力有限,女士,但我认为您会满意的。”
“好吧,也不需要做很多饭菜。大房子里会有人做饭,我会预定的。但是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老实说,我可不觉得自己是个护士,要是我自己或者你生病了,我可没什么耐心。”
“二十年我都没去看过医生,女士,请允许我冒昧地说一句,我比您年轻二十五岁。”
“一般来说,我会死在你前面,到了那个时候,岛上就容不下你了,我不想让你到了六十岁还无家可归。”
“那不成问题,女士,我在埃克塞特有栋房子,现在连家具一起短期出租,一般租给一些大学生。我准备退休以后住在那里,我对那座城市很有感情。”
为什么喜欢埃克塞特?她心想。罗特伍德神秘的过往同埃克塞特有什么关系?她猜想,能激发他强烈情感的并非是一座城市,应该是其中的某个人。
“那么我们可以试试看。我会去找其他的信托人,因为这意味着基金会必须提供给我两栋别墅,最好是邻近的,我们都不想和对方共用一间浴室对吧。”
“我当然希望能分开住,女士。”
“那么我看看还需要安排什么,我们可以尝试一个月,如果不合适,我们就友好地分手。”
那段对话发生在十五年前,如今他们依然在一起。事实证明他是一名出色的男佣,并拥有出人意料的精湛厨艺。越来越多的时候,她不去大房子,而是留在大西洋别墅里享用晚餐。他每年休两次假,每次正好十天。她不知道假期里他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他也从来没有透露过。她总是认为长期住在岛上的人是为了逃避什么,她心目中那些东西,通常都能被她那代人中的叛逆者所接受,包括噪音、手机、故意破坏、酗酒、政治的正确性、毫无效率以及把追求卓越说成是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比起当年他给她父亲开车的时候,她现在对他的了解并没有什么加深,她后来很少再见到他,他长着一张端正的方脸,眼睛被司机帽遮去一半,发色金黄,这在男人中是很少见的,特别是他还剪成半月形,贴在粗壮的颈部。他们彼此之间建立了一种平常性的默契。每天傍晚五点,他们会在她的别墅里一起玩拼字游戏,之后他们会喝上一两杯红酒——这是惟一他们一起吃东西的时刻——接着他回到自己的别墅里准备晚餐。
他成为了她在岛上生活的一部分,但是她感到,他因为享有特别待遇、很少加班而在其他工作人员中产生了一种不满情绪,尽管没有人明说。他有他不成文的工作条款,但即便是碰到一些极少出现的突发事件,他也不会主动帮忙,他们认为,他把她看作霍尔科姆家族最后的成员,只是一心一意地服侍她,而她觉得这不可能,也不希望是这样。然而她确实认识到,对自己来说他已经逐渐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走进卧室,这个房间有两扇窗户,既能眺望大海,又能俯瞰小岛。她走过去把北边的那扇窗打开。昨夜狂风大作,如今是轻柔的微风。前门的走廊外,远处有一片土地略微隆起,一个身形静静地站在那块地方,仿佛一座塑像牢牢地扎根在地面。内森奥利弗正凝望着别墅,他伫立的地点大约六十英尺开外,她知道他一定看到了自己。她离开窗口,但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正如他看着她那样。他一动不动,相形之下,那头白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要不是他的伫立令人不安,他看上去一定像个《旧约全书》的先知。他锁定在别墅上的目光带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在她看来,已经超越了理智,他想要得到这块地方——他总是带着女儿米兰达和技术编辑丹尼斯特拉姆莱,要求住在邻近的别墅里。大西洋别墅是惟一半独立的住所,也是岛上最引人觊觎的地方。难道他也和她一样,想要住在这险峻的悬崖边,日夜聆听三十英尺之下潮水拍击石崖的轰鸣?毕竟这栋别墅是他出生并一直住到十六岁的地方,此后,他一声不响地离开了科姆岛,开始他孤独的冒险,成了一名作家。其中的关键是什么?难道他开始相信,离开这个地方会令他才思枯竭?他比她小十二岁,但是他有预感,他的创作生涯,甚至是他的生命将临近终结,难道说除了这里,他出生的地方,他再也找不到灵魂栖息之所?
这是头一次她为他的意志力所威慑。她始终无法摆脱他。在过去的七年中,他养成了每三个月来岛上一次的习惯,并逗留整整两个星期。即使他未能把她赶走——他怎么可能做到?——他一次次出现在岛上还是打破了她的宁静生活。除了一些不合理的事情,她很少被什么事吓到。奥利弗的妄想是否是一种不祥的征兆,预示着一些更为恼人的事即将发生?他是不是疯了?她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心思下去吃早餐,而他也站了一会儿,五分钟后,他终于转过身,走下坡地。
内森奥利弗在伦敦过着极其有规律的生活,当他定期去科姆岛时,生活也不会发生很大变化。在岛上,他同他女儿和其他的访客享受一样的待遇。根据米兰达的指示,每天上午丹帕吉特会送来一顿清淡的午餐,通常包含汤、冷肉和色拉,一般是米兰达事先打电话通知管家柏布里奇夫人,后者再转达厨师。晚餐可以到大房子里去享用,也可以留在别墅里吃,但是奥利弗更喜欢呆在他的游隼别墅里吃他女儿做的饭菜。
星期五早上的四个小时里,他一直同丹尼斯特拉姆莱一起工作,编辑他最新完成的小说。他更喜欢在手稿的初校样上做修改,这种古怪的作法出版商虽然能够接受,但也给他们带来了一定的麻烦。他会做大量的修改,甚至会改变一些情节,用他那僵硬的草书手写小字,把改动写在已经排好版的页面背面,然后交给特拉姆莱,让他更清楚地重新誊写一遍。到了下午一点,他们停下工作吃午餐,两点之前吃完简单的饭菜,而米兰达也完成了她洗洗涮涮的工作,并把餐具放在外面走廊的柜子上,等人稍后来收走。此前,特拉姆莱早已离去,到工作人员的餐厅里和他们一起吃饭。奥利弗通常睡个午觉,三点半米兰达叫醒他喝下午茶。今天他想提早休息,并走到港口在那里呆一会,船夫捷戈开来一艘汽艇。他试图放下焦虑,安慰自己前一天乔安娜斯德弗利采集的那份血样已经安全地送到了医院的病理部。
两点半的时候,米兰达已经离开了别墅,她脖子上挂着望远镜,说是要到西北面的岸边观鸟。接着,他小心地把两份校样放回抽屉里,很快出了门,但别墅的大门没有上锁。他沿着悬崖,向通往港口的陡峭石路走去。米兰达一定走得很快,他环顾灌木丛,完全看不见她的影子。
他结婚那年三十四岁,当时决定结婚与其说是出于生理或心理上冲动,还不如说是为了粉碎一些怀疑,有人觉得他这样一个非同性恋者一直保持单身,不是有某种怪僻,就是魅力不够,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这方面对他并不是很难,但是他需要把时间花在别的事情上。毕竟他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他不想经历被人拒绝的耻辱。但是他不抱有热情、默默承受的事业倒是突飞猛进。只不过两个月共进晚餐的时间、仅仅几次连夜赶到一家偏僻乡村小旅店的约会,使他确信悉尼贝林格是一个合格的人选,她也明确表示对他满意。她早已凭借出色的政治报道而成为一位有名的记者。她的名字令人觉得奇怪,却成了一种优势。她那演员般动人的容颜归功于大笔金钱的投入、专业的化妆技巧和无可挑剔的衣着品味,而非天生丽质,他也别无所求,当然也不追求浪漫的爱情。虽然在性爱方面他保持一贯的主动而非受制于人,但他们共度的夜晚给他带来了诸多愉悦,那正是他期望从一个女人那里得到的。先示爱的人是她,他便默许了。在他看来,她认为两人的有利条件旗鼓相当,所以很般配,他认为这种想法是合理的,最成功的婚姻往往是基于配偶双方都认为自己做得很好。
这段婚姻可能会持续到现在——虽然他从不指望天长地久——如果不是因为米兰达的出生。他承认自己对此负有主要责任。在三十六岁那年,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有一种不理智的欲望:希望有个儿子,至少应该有个孩子。对于无神论者来说,这至少能让他对自己生命的延续有所寄托。毕竟为人父母是人类存在的绝对真理。他的出生不是他所决定的,死亡是无可避免的,可能会和出生一样痛苦,性爱多多少少还在他的掌控之下。剩下的就是生育。对一位小说家来说,不参与到这一大自然的活动中会给人生的经历留下一段空白,也会对他的创作力造成局限。孩子的出生是一场大灾难。尽管她住进了昂贵的产房,但由于分娩持续时间过长、处理不当,最后的挣扎令她疼痛难当,而且麻醉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在第一眼看到女儿幼小而血淋淋的肉体时,他内心的柔情只是微微地燃起,很快又熄灭了。他怀疑悉尼根本没有产生过一丝温情,即使婴儿很快被抱走、送进特别护理室,她也不为所动。
他前去探望,说道:“你不想抱抱孩子吗?”
悉尼在枕头上焦虑地扭动着头。“看在上帝的份上,让我歇会儿!我觉得如果她知道自己和我一样浑身是血,一定不希望别人笨手笨脚地把她抱来抱去。”
“你想给她起什么名字?”这个问题他们从来没有讨论过。
“我想叫她米兰达。她能生下来真是个奇迹,一个血淋淋的奇迹,我创造的——血淋淋这个词再合适不过了。你明天再来好吗?我现在想睡了。告诉他们我不想见任何访客。如果你想照一张全家福,妻子坐在床上,抱着孩子,脸上泛着母爱的红光,那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我现在告诉你,这样的罪我受够了。”
她是一位不称职的母亲;当她带着孩子住在切尔西的时候,对孩子的态度比他预想的要好一点,但是她更多时候在国外。如今他有钱了,他们的收入加起来足够雇用一个保姆,或是一个管家帮忙处理日常的家务。他在房子顶楼的书房不允许孩子进去,然而当他下楼的时候,女儿像个小狗似的跟在他身后,虽然保持一定距离,而且沉默寡言,但显然她很满足。然而好景不长。
等米兰达到了四岁,悉尼有次回家的时候说:“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她需要找其他孩子一起玩。有些学校接受三四岁的孩子,我叫朱迪斯去打听一下。”
朱迪斯是她的私人助理,一个工作效率高得出奇的女人。在这件事上,她不仅很有效率,而且令人意外的是她很感性。她收集了不少小册子,多次实地走访,反复参考,最后,把夫妻俩叫到一起,拿着文件,向他们做了汇报:“曼彻斯特边上的高树学校,看来是最好的。校园里有个大花园,校舍很舒服,离海不远。我去了那里,孩子们看上去很开心,我参观了厨房,随后和那些比较小的孩子在那个他们叫做护理部的地方一起吃饭。很多孩子的父母在国外工作,那位女校长似乎更重视孩子的健康和快乐,而不是学习上的成绩。这也不成问题,你们说过米兰达在学习上显示出一定的天赋。我认为她在那里会过得很快乐。如果你们想见见校长,顺便看看校园,我可以安排一下。”
悉尼接着说道:“下星期三,我可以抽出一下午的时间,你最好一起来。如果有人知道我们想把她送进学校,但只有一个人关心这个学校,显然不太好。”
于是,他们一起去了那里,两人像陌生人一样离得很远,好像是两个官方的视察员。悉尼极力扮演好一位关心孩子的母亲,分析女儿需要什么,他们对她寄予怎样的希望,讲得头头是道。他恨不得马上回到书房里把这些语都记下来。但那里的孩子确实显得无拘无束,非常快乐,于是米兰达在一星期之内就被送了进去。除了开学的时候,学校在假期里同样收留学生,在极少数他们方便把米兰达接回家度假的时候,她似乎还很想念学校。离开高树之后,她进了一所寄宿制学校,学校能提供的不仅是良好的教学质量,还有母爱般的关怀,正合悉尼的心意。学校教育不会超出普通中等教育的水准,但是奥利弗明白,米兰达几乎不可能进入切尔滕纳姆女子学院或圣保罗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