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雷池中国当代侦探小说

分類: 图书,小说,侦探/悬疑/推理,
作者: 彭祖贻,胡雷梅著
出 版 社: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9-1字数: 290000版次: 1页数: 312印刷时间: 2008/09/01开本: 16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811392319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他每一次进入解剖室内就会惊悚、恐惧他害怕梦中的情景会在现实中再现。偶然中他被卷入一宗扑朔迷离的钉人案件。
内容简介
洪峻高考时稀里糊涂地进了医学院,毕业后又稀里糊涂地留校当了老师。他不但要给学生上课,还要给学生代一门人体解剖课。尽管这是他最不喜欢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但还是常常带着学生进入充满福尔马林气息的屋子,去面对那些不再有魂灵的躯体,甚至把它肢解成血淋淋的若干部件。
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洪峻脱下白大衣穿上了警服。然而,这种带有偶然性的命运改变,却把他卷入了一宗扑朔迷离的杀人案件。这次不仅是职业的介入,而且是一种心灵的牵系:
离开医学院前的最后一次解剖课上解剖的那具女尸、尤其是她的那颗眉间痣给洪峻留下深刻的印象……
洪峻从警来到派出所后,在一张寻人启示的照片上又见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和那颗眉间痣……
作者简介
彭祖贻,湖北省作协会员、北京市侦探小说作家协会特邀会员、湖北省公安文学创作协会副主席、湖北省鄂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著有长篇小说《情感卧底》、《天堂梦旅》、《黑白尘》、《死亡复仇计划》、《警队实习生》等8部;中短篇小说《冰层下的火焰》、《夏日的缠绵》等80余篇(部);长篇纪实《惩恶备忘录》和系列纪实《刑警断想录》、《刑警忧思录》、《少年忧思录》;散文、随笔等总计600余万字。曾获金盾文学奖,历届全国侦探小说、东方侦探推理小说大奖赛优秀作品奖。
目录
引子
第一章 人间蒸发
第二章 又见眉间痣
第三章 看不懂的老头
第四章 生死两茫茫
第五章 点睛之笔
第六章 夏铤现身
第七章 虚拟世界
第八章 被虚拟的世界
第九章 满腹狐疑
第十章 又闻凶讯
第十一章 疑窦重重
第十二章 似梦非梦
第十三章 难以置信的狗缘
第十四章 零下一万度
第十五章 真相
第十六章 仙姑山,仙姑洞
第十七章 结局
书摘插图
第一章 人间蒸发
日光灯闪忽了几下才亮,灯管有些旧了,发出吱吱的声音。
洪峻带着一群学生进入了解剖室。这是一帮第一次上人体解剖课的学生,大家都很紧张,入室后鸦雀无声,这便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是洪峻在医学院的最后一堂人体解剖课。张怀念告诉他公安局的调令就这两天要下达了,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而系里却还蒙在鼓里。
洪峻决定要上好这堂课,为自己的第一个职业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可他很快就知道自己的这个愿望落空了,那种一直困扰他的惊悚、恐惧感很快就出现了,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恐怖。
管理解剖室的吴德林师傅指着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的一具女尸说:“昨天刚送来的,挺新鲜,是捐献遗体的志愿者,你们就用她吧。”
洪峻对学生们说:“去,把尸体弄到解剖台上来。”
学生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们害怕。
洪峻生气了,指着两个大个子男生:“你,你,去抬,都是未来的医生,连个尸体都不敢碰能当好医生?这课还怎么上?你们不动手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
两个男生无奈,仍然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敢动手。
“现在的男生怎么都这样,”一个叫吕甜甜的女生站出来。这是个很泼辣的靓丽女孩,她指着男生的鼻子呵斥,“桂医还有男生吗?你,还有你,你,跟我一起动手!”吕甜甜扯着身边的几个男生走向停放尸体的池子,大家七手八脚地将尸体从福尔马林溶液池中捞出来。尸体很沉,就在他们跌跌撞撞地抬往解剖台的过程中,日光灯突然熄灭了,解剖室顿时一片漆黑,胆小的女生吓得尖叫起来,“鬼,鬼!”洪峻内心的恐惧感就在这个时候再次出现,一时也不知所措。幸亏老吴师傅还没离开,赶紧跑过去检查日光灯的开关,结果发现是学生们抬尸的时候,尸体摆动的脚趾碰到了墙上的开关。
日光灯闪忽了几下重新亮了,而这个偶然的小插曲却让洪峻陷入了困境,他知道自己今天是绝对不能动手了。于是洪峻指挥学生将尸体安放在解剖台上,将尸体擦干净,然后自己到走廊上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当他再次回到解剖室时,尸体已经摆放好了,成了学生们目光的聚焦点,而学生们眼睛中露出的神情也让他感到诧异。
此时的洪峻知道自己不能露怯,老师毕竟是有尊严的。
难怪学生们眼睛流露出的神情让他诧异:白亮的日光灯下,裸露在他面前的尸体是美丽的,死者有一张酷似观音的脸,年龄应该在四十岁左右,但保养得相当好,她的乳峰挺拔,细腰溜肩,肌肤光洁如瓷,如果不是肚皮上隐隐可见的妊娠斑,简直就是一具完美的雕塑艺术品;她蓄着披肩的长发,发色是人工染过的玫瑰色,发根处露出少许黑色。
洪峻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凑近尸体看了看,并伸手触摸了一下死者的皮肤。从生物学的角度看,死者有一双美丽的眼睛,是那种被称之为丹凤眼的构件,但此刻却是毫无神采的僵死的瞠视着天花板,她的眉毛显然是经过精心修饰,左眉靠近眉心处有一颗不太显眼的小红痣,嘴唇有文过的痕迹。她生前肯定是一个极为爱美的女人,她的皮下脂肪不厚也不薄,触之富有弹性。洪峻不禁内心感慨:这是女人中的精品,这是精品中的极品,这是一具会让他永远崇拜的尸体。
洪峻想,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自愿捐献遗体供医学实验用的美丽女人,她的精神世界也应像她的外表一样的美丽。她是谁?她从哪里来?她是怎么离开这个世界的?
毫无疑问,她是陌生的,但在洪峻眼里却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个陌生的女人,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应该是来自自己的灵魂,是感官与魂灵的碰触,是属于前世与来生的那种神秘,是超越于生命之上的宗教层面的东西。他被它感动着也被它折磨着,因为他知道片刻之后这个美丽的躯体将支离破碎,而且他无法也不可能阻止事情的发生,当这种感触清晰地冒出来的时候,他有些支撑不住自己了,他想他是绝对不会拿手术刀划向这具美丽的胴体的。
她会痛!
洪峻被心灵的眩晕感弄得不知所措,但他必须支撑住自己,因为这是学生们的第一次人体解剖课,他不能在学生们的心灵上留下阴影,老师的一举一动可能会影响学生的一生。
可是,手术刀他是无论如何也拿不起来了。
“大家不要紧张,放松一些,”他强撑着自己,说,“我们面对的只是一具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尸体,你们面对她的心态,应该跟翻阅一本书的心态是一样的,作为医生,你们应该有古人那种临尸而歌,颜色不变的状态。”
“洪老师,什么叫临尸而歌,颜色不变?”吕甜甜问。
“这是庄子讲的一个与孔子有关的故事,”洪峻说,“一个叫子桑户的人死了,孔子派他的学生子贡去协助办理丧事,子贡去的时候,发现子桑户的两个好朋友在尸体旁边,一个弹琴,一个唱歌,子贡上前问:敢问临尸而歌,礼乎?对方报之一笑,子贡回去把所见的情况向孔子作了汇报,表示不解。孔子却对弹琴唱歌的人大加赞扬,说死是对生的一种解脱,就像生瘤子一样,是人的累赘,死就像脓疮溃破一样,让人轻松,因此,对于死亡没有必要悲伤,更没有必要恐惧,以死为乐才是一种大境界。这番话其实是庄子借孔子的口说的,表达的是以死为乐的境界。你看我们现在面对的这位女性,就是一个生死观非常超脱的人,否则她不会自愿捐献遗体。如果人真的有灵魂的话,我想她已经脱离了这具躯体的灵魂现在一定非常快乐,因为我们现在研究她,解剖她,从而对你们认识生命有所助益,这正是她心灵的愿望,也许此刻她正在天空某一片彩云之中微笑地看着我们呢。”
“洪老师,你应该教中文,不应该到医学院当老师,”吕甜甜闪眨着眼睛看着他,目露崇拜之色,“你说话像诗,哲理诗。”
“是吗?我也这样认为呢,”洪峻笑道,“我一直以为我进医学院是误入歧途。”
学生们都没有看出来,此刻外表轻松的洪峻正处在内心的惶恐与挣扎之中,他的人格也分裂了,因为他内心实在无法接受片刻之后,这具引起他灵魂痉挛的身体将被肢解得支离破碎的事实。
几名高年级的学生气喘吁吁地进了解剖室:“洪老师,我们来了。”
“来了好,机会很难得的,”洪峻离尸体远了一些,对高年级的学生们说,“平时很难遇到条件这么好的尸体,这次就由你们来对学弟学妹们进行解剖示范,你们自己也多了一次参与人体解剖的机会。”
一位高年级的学生高兴地说:“谢谢老师能想到我们。”
洪峻内心微微轻松了一些——终于不用自己亲手来做这件残忍的事了。
以后的过程在洪峻的印象中变得恍惚了。
当高年级学生手中的手术刀在日光灯下闪动幽幽的金属冷芒时,他的意识已经开始飘忽,他唯一看清楚的是手术刀剖开死者腹腔的过程,当血红的肌肉从刀口处外翻的情景出现时,他同时感到有来自莫名处的炫目的亮光闪动,他一下子迷糊了,隐隐地听到女人的叫喊声:“痛,好痛!”他甚至恍惚看到那裸身的女人痛得从解剖台上坐起来,向他伸出求助的手,他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撞在刚才向他问话的女生吕甜甜身上。
“洪老师,你怎么啦?”吕甜甜扶住他,关切地问。
“没什么,”洪峻的意识一下子惊醒了,说:“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昨晚失眠了。”
“那你先休息一下吧,”吕甜甜将他扶出解剖室,让他在门外走廊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你身体是有点不太好,脸色总是白白的,你应该加强锻炼。”
“我没关系的,你进去吧,这个机会挺难得,”洪峻点了一支香烟抽了两口,让情绪平静了一些,“最好自己动动手,胆子大一点,机会挺难得的。”
“那我进去了。”吕甜甜关切地看了他一眼,走进了解剖室。
走廊上静悄悄的,解剖室内,学生们说话的声音却渐渐大起来,由窃窃私语到嘈杂。“我们自己来吧,不要打扰洪老师,让他休息,他身体不舒服”,嘈杂中传出吕甜甜的声音。突然,他听到一个女生的叫声,“她肺部怎么是黑的?”“抽烟,这女人抽烟,好像烟瘾还不小。”有人说。显然,解剖刀已经进入到尸体的五脏了。
“痛,好痛!”灵魂深处的那个声音又响起来,洪峻感到自己的心脏一阵痉挛,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时间在这一刻在他的意识中凝固了。
依稀问,好像走廊尽头的侧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一直在注视着他,凭感觉,那人是老吴师傅,但他顾不得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突然听到吕甜甜在他身后喊了一声“洪老师”,学生们陆续从解剖室走出来,“完了?”他下意识地站起来问。
“结束了。”吕甜甜告诉他。
“有收获吗?”洪峻问。
“应该是有吧,”吕甜甜说,“我这会儿一时也说不出所以然,脑袋里都是懵的,今晚怕是要做噩梦了。”
“没关系,刚开始都是这样,慢慢就习惯了。你既然选择了医生这个职业,就必须熟悉人体结构,”洪峻安慰对方, “死者死亡的原因是什么?”
“应该是心肺疾病导致的死亡,”从吕甜甜身后走出了一位高年级学生说,“死者吸烟,肺部有钙化点,右心室肥厚,支气管好像也有毛病,别的,我一时也说不明白,天太晚了,要不,老师你明天再带我们看看?”
“明天?再说吧,”洪峻探头朝解剖室里看了一眼,最后一名出门的学生正伸手按电灯开关,就在灯光熄灭前的一瞬间,他看到解剖台上那具完整的女尸没有了,美丽的天然的躯体变成一堆血淋淋的尸体碎片。
“怎么不收拾一下?”洪峻有些不高兴了,“对尸体也应该给予必要的尊重。”
“收拾?怎么收拾?”学生问。
“算了,太晚了,回头我跟老吴师傅打声招呼,让他收拾了,不过你们要记住,一定要树立起尊重尸体的意识,这与一个人的文明素质有关。”
“记住了。”那位高年级的学生说。
洪峻与学生们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话,“洪老师,因心肺疾病导致死亡怎么巩膜会有出血点?”有学生问。
“有吗?”
“我看像,”那位高年级学生说,他回头问身边的同学,“你说是吧?”
“那应该是机械性窒息死亡的症状吧?”另一位男生说。
“是吗?”洪峻一惊,“时间太晚了,明天再过来看看。”
“那你一定通知我们。”学生说。
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洪峻常常为自己在那个瞬间没有作出正确的决断而后悔万分。这时候他和学生们已经走出了解剖室所在实验大楼的侧门,侧门的外面是附属医院的太平间,吴德林老师傅住的小屋也在那旁边。洪峻脑子里也冒出过回头再去看看的念头,可就在这时候,门外草坪上突然跑过来一只瘸腿的小狮毛狗,冲着他们汪汪直叫,样子十分凶,吓得几个女学生直往一边躲闪。洪峻隐隐记得他们来的时候这只小狗就在这儿,还跟着他们一起往大楼里跑,被老吴师傅一脚踢开了。
“这狗是怎么回事?”
“谁家的狗跑到这儿来瞎叫唤?”
“肯定是一只流浪狗,你看,腿都是瘸的。”
同学们议论纷纷,突然,一个高年级的男生惊叫一声,小狗咬住了他的裤腿,男生条件反射的飞起一脚,小狮毛狗被踢得腾空飞出几米远,伏在草坪那边再也不敢过来了,哼哼地发出几声哀鸣。
小狮毛狗的出现并没有引起洪峻太多的注意,因为他的手机响了,在他掏手机看来电显示的时候,正好从老吴师傅的小屋门前经过,吴德林正坐在小屋的门口一个人美滋滋地端着小酒杯在喝酒,接电话的洪峻打了个手势,回身指了指楼房,意思是解剖已经结束了,让他帮忙收拾一下。
“知道,知道,”吴德林端着小酒杯站起来,“我会收拾的。”
洪峻还想说什么,手机中已经传出张怀念的声音, “洪峻,你在哪儿?”
“刚上完解剖课,”洪峻说,“正出来呢,有事吗?”
“你的调令已经下了知道吗?边市长刚刚给我打了电话,你明天就可以到公安局报到了,是不是该请我喝一杯啊?”
“得好好让你宰一刀,”说话间,洪峻已经走过了老吴师傅的小屋,好消息使他一下子兴奋起来——终于要结束这倒霉的生活了, “你在哪儿?”
“我在学院门口。”
“我马上过来。”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洪峻断了返回解剖室的念头。
仿佛约好了的似的,刚接完张怀念的电话,又接到公安局政治部一个姓方的主任打来电话,说是调令已经办好了,让他明天上午到公安局政治部去拿。洪峻连声说谢谢。他一兴奋,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仿佛将积在胸腔多年的福尔马林气息都吐了出来,之后快步向学院门口走去,连本该给吴师傅交待的话也忘了。
学院门口的一家小餐馆里闹哄哄的,在这儿进餐的大多是医学院的学生。洪峻的意思本想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好好地吃上一顿,张怀念说都是教书匠,口袋的银子并不多,意思一下就行了,并说这家馆子的酸菜鱼做得不错。于是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要了一尾四斤重的胖头鱼煮上,又要了一瓶便宜的五年酿枝江大曲,二人便面对面干上了。
酒杯一端,张怀念说:“这是我们作为同事喝的最后一次酒。”
洪峻说:“同事不做了,但你是我的老师是永远的,朋友也是永远的。这回多亏你帮忙,在医学院再待些时候我恐怕真的会疯掉。”
张怀念说:“没那么严重吧?咱们都是医生,知道自己出问题了,会自我调节。”
洪峻说:“病就是病,不是想调节就调节得过来的。下午上解剖课时,我差一点失态,那种幻觉又出来了,幸亏我找了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来帮我动手。说实话,下午解剖的那具女尸真的是很完美,我在生活中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她左眉有一颗痣,这儿,”他比划说,“如果再长正一点,简直就是观音像,我下不了刀子,看着学生动刀子,我心里那种病态又冒出来了——”
“打住打住,喝酒就喝酒,别说得倒了胃口。”张怀念制止说。
“那行,我敬你。”洪峻端起杯子跟张怀念碰了一下,很认真地喝了一大口。他不善饮,马上感到胃里火烧火燎的。每次解剖尸体后他都要喝两口,他需要酒精制造的晕眩感帮他入眠,也许潜意识里还想驱赶晦气。
张怀念也喝了一口,说:“你可想清楚了,放着好好的医生、大学老师不当,却去当警察,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洪峻说:“我不会后悔的。”
张怀念说:“当警察也不一定是个好事,要不你干脆到理疗科来跟我学,我家传的那几下功夫混碗饭吃还是很容易的,接触的也都是活人,基本上不见血。”
洪峻看出对方这话说得很真诚,心里有些感动。张怀念是一所著名医科大学毕业的,本来专攻心血管专业,他现在教学还是讲的这个专业,但他赖以成名的却是他家传的推拿按摩。他父亲是一个很有名的老中医,张怀念是父亲唯一的衣钵传人,他到桂医后无意露过一次家传的绝活,被当时的理疗科的头头看中了,于是就成了理疗科的人,而且名气越来越大。洪峻偶然去他那儿看看,甚至也动过跟他学习推拿按摩的念头,他提过,但张怀念一直没答应,只是偶尔跟他说说经络穴位方面的事,今天张怀念正式提了出来,能感觉是真的想帮他,但调动的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觉得不大可能走回头路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