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迹般地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在经历了仿佛一生的时间以后(其实只是走完8英里),我们终于看到了一片模糊的菲律宾式的营房。苦难的跋涉总算要结束了。
我们在巴丹被俘的人有一半死于途中。我可以毫无疑问地肯定地说,那些到达第一战俘营的人100%有一种疾病大多数人有两到三种疾病,诸如:疟疾、肺炎、脚气、饥饿、痢疾、脱水、白喉。在途中我们中大多数人遭到无法忍受的暴行。我们承受着心理重创,无助地看着我们的战友在眼前被杀。我们没办法去阻止屠杀,同时恐惧自己将是下一个被杀者。
这次灭绝人性的强迫行军完全是有预谋的。后来我才知道本间雅晴发布了如下命令:
和我军在巴丹对抗的每支部队,不管投降与否都应被彻底地消灭掉,任何不能一直继续走到集中营的美国俘虏都应在离公路200英尺处被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