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的同志逗趣道:“欧阳毅同志,你也太着急换衣服了。穿着那身卖字先生的衣服照像,多有纪念意义啊!”
我一听有理,跑到门口一看,旧衣服已被人拿走了,我后悔了好一阵子。
第二天,随营学校校长袁国平派人来接我到学校去住。我任五军团保卫局长时,袁国平任三军团政治部主任,共过事,比较熟悉,这次见面分外亲热。叙完别后之情,袁国平拿出一本油印的毛泽东写的《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给我看。我如获至宝,手不释卷,一口气读完了,真有“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之慨。
我兴奋地给毛泽东、朱德拍去一个电报,报告我劫后幸存,已回到了庆阳。
在庆阳休息了三四天后,袁国平派专人送我到延安--我日思夜想的圣地。
(来源:《百年潮》)